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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慾的第八天。
準確來說,是兩人同時來癸水的七天後,又八天。
年世蘭很暴躁,一雙鳳眼斜到誰,誰都要顫三顫。
半個月前。
她感到精神不濟,衛臨給她號脈時卻不敢說,便只能找到聖母皇太后,說母后皇太后腎陰便虛,諸事不宜。
房事不節,久病傷腎。餘鶯兒也沒法子,兩兩相望,只能是乾柴烈火,但無能為力了。
養生一道,年世蘭吃藥吃得嘴上長燎泡,太醫又說,是陰虛陽亢體內有虛火,卻不得紓解,加之肝火旺盛,憂思煩亂,還得要靜心為宜。
最後她開始把滿身亂竄的虛火發在餘鶯兒身上。
再這樣下去,餘鶯兒也要腎陰虛了。
於是她略一思索,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木蘭圍場。
天傾覆下金黃,蒼穹盡染。
夕陽餘暉,卻比朝陽的明光更盛。
不必抬頭去看,目之所及青草連綿,雲捲風上舒昏黃天。
駿馬疾馳,踏草而行,望不盡原野盡頭,像是一往直前地要撞進天地接連的雲層裡。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
紅棕色的馬兒盡情奔跑,承載著歡聲笑語散在風裡。
餘鶯兒被人緊緊護在懷裡,她的手抓著韁繩,側頭大聲告訴身後人,臉上的笑容明媚而肆意。
“娘娘好厲害!”
“真是沒見過世面。”年世蘭如此道,臉上卻張揚恣意笑著。
她口裡喝出一聲,腳下用力,雙腿夾緊馬腹,身下的馬兒便即刻向前狂奔。
原野的風像是四面八方吹來,她們的頭髮被吹散幾縷,胡亂打在臉上。
身在一望無際的蒼茫間,是草,是風,是雲,是夕陽,是自由,仿若此刻,天地只有她們二人,所有的景緻都是為她們而生。
“ 敕勒川,陰山下。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
餘鶯兒的聲音若空谷鶯啼,清脆而悠揚,她張開手,迎接撞滿懷的風,口裡高聲地唱著北朝民歌,頭隨著風輕搖擺。
從未見過她如此純澈稚氣的模樣。年世蘭忍不住吻在她的髮間,而後笑她破音。
“是風,鶯兒嘴裡進風啦!”
餘鶯兒笑著大聲解釋。
在天地一色的夜,萬里星辰,明月清輝。
一身火紅勁裝,高高束起滿頭烏髮的年世蘭利落翻身下馬,她牽著馬悠悠走著,馬背上還坐著一個不肯下來的身影。
餘鶯兒也是翻身做了一回祖宗。
“年世蘭,命你將月亮射下來送給我。”餘鶯兒指了指天邊的明月,故意驕縱著說。
“你找死不成?”年世蘭眼睛一橫,作勢就要打她。
餘鶯兒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痛心模樣,“你應該說,你就是鶯兒的月亮,已經落下來掉進我的懷裡了。”
“油嘴滑舌。”年世蘭哼出一聲,是半點學不來的。
夜裡寂靜而安寧,只有草被吹拂而起的聲音。
溫暖的一片火光中,燃燒的紅星噼啪跳閃,油滋滋的作響。
年世蘭帶她馳騁獵場,搭箭拉弓射下了一窩野兔。若她兄長在,便能見她夾緊馬腹,拉起弓來英姿颯爽的模樣像極了她從前天真爛漫的少時,高高的束髮甩動,連臉上無憂又張揚笑都如出一轍。
兔子熟了。
“好難吃。”年世蘭勉強還是嚥了下去,眼神射向對面一本正經烤肉的人,一臉的嫌棄譴責,“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戰利品?當真是死不瞑目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這是保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