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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瑜這一覺並沒有睡好,可是當他醒來的時候,卻絲毫沒有抱怨夜晚的夢。
他甚至有些懊惱,為何醒得那麼早,不能將那個夢再多做一會兒。
因為在夢裡,他感到自己真切的心動。而醒來之後,在現實當中,每天他都過得有些渾渾噩噩,行屍走肉一般。
自從昨天遭遇禁閉和羞辱,又加上晚上這個夢,張楚瑜覺得自己突然頓悟了一般。
真正的愛情,是應該讓人振奮的,儘管夢中那個女孩的樣貌他已經記不真切,但那種感覺,那種青澀的衝動,讓人不知疲倦的源源生機,是他曾經擁有,現在卻似乎已經失去了的。
從今天開始,他要做一個不一樣的人,而且一定要找到她。
洗漱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臉,他默默地念道:“這兩巴掌,我一定要加倍奉還!”
簡單地給自己弄了點早飯之後,張楚瑜仔細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由於此前的收入還算不錯,加上昨天那個光顧過他好幾次的女人給了一筆鉅款,他可以承受一段時間暫時沒有收入來源。
於是,他當機立斷,將自己在豐曜市的幾個兼職推掉,然後收拾行囊,來到朱琳道的中心車站,坐上了通往厚坤市的大巴車。既然要幹一份真正長久的工作,豐曜市顯然不是最好的選擇,產業太單一,而且,他已經厭倦了娛樂業。
而根據他有限的瞭解,厚坤市是核心p1星的核心城市,甚至據說把周圍另外兩顆星p2輔星和p3輔星都算上,也沒有足以與厚坤市匹敵的城市。
那個時候,張楚瑜還不知道核心p1星外面的宇宙有多大,也尚未聽說過仙女星系,而他離開豐曜市之後,豐曜市的娛樂產業很快便一統在碳嘉之下,再也沒有獨狼去搶奪他盯上的肥肉,他也因此沒有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讓碳冠和碳萍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並不知道,張楚瑜從豐曜市離開後去了哪裡,更沒有料到,不久之後,他會在其它地方掀起更大的風浪。
鍾晨暮一喜一憂。
喜的是,郭陵終於從“非要去須彌星的崑崙市找侯暢”的執念當中抽離,面對了他暫時還不具備這個能力的現實,將精力放在眼前更加緊急的事情之上。
憂的則是,這件緊急的事情要如何破局,他們都還沒有想到好辦法。
氫辰在臨江樓的小會議室裡呆了一天,幾人也只是形成了初步的思路:爭取找到已經在太白星的王八族蹤跡,吸引它們進入無名市,然後鍾晨暮如法炮製,將它們一網打盡。
這個思路看上去十分清晰,但是,只要稍微往前思考一步,便會發現,它只具備理論上的可行性。
就如同那個經典的問題:如何將大象裝進冰箱。
第一步,開啟冰箱門;第二步,將大象塞進冰箱;第三步,關上冰箱門。
似乎解決了問題,其實什麼都沒解決。
首先,在太白星尋找王八族蹤跡的難度就已經是地獄級,否則,氫族族長不會每次都如臨大敵。而現在,王八族甚至一開始就將通往族長的交流規則給破壞了,相當於一上來就解除了氫族很大程度上的抵抗能力;在這個過程中,只能靠氫辰和她所信賴的監察者們,無名市的幾個人基本上幫不上忙,或許只有鍾晨暮是個例外。
其次,經過“歸一”遊戲的實踐,王八族應該已經意識到,它們所能發揮出來的能力,與宿主的能力息息相關,附身到無名市的人的肉身之上,也只能把這些人當成一個普通的無名市人來操縱,破壞力非常有限。從投入產出比的角度來判斷——當然,王八族未必有那麼精細的算計,既然已經進入了太白星,進入了氫族地盤,它們沒有任何理由再回到無名市來。
最後,它們已經在無名市吃過一次虧了,不說“一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