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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歲末見到這條訊息的時候,整顆心都頓住了,他不知道心裡側重的是擔心商初一的傷還是氣憤商初一與那人還沒有斷。
他四處打探訊息,最終在商初一的助理經紀人唐吉那裡探聽到了一星半點。
商初一得了重病,發現已經是晚期了。
(5)兩度風雨殘
自陶樂賢被遣回西林,又被收監,陶承顏在濰城一年半的這段時間簡直是人生十八年裡從未體會到的自由。
不用焦慮學校的補助會被陶樂賢套走,不用擔心吃了上頓沒下頓,他有體貼的愛人、有承諾照顧他一生的愛人,他還有可以期待的美好未來——和岑連在寫字樓裡熬夜畫圖,做都市白領。
這樣好的日子,只是像夢一樣短暫的存在過。
前不久才聯絡過他的顏荷,媽媽和他講,婚期將至,希望能得他的祝福,到時候還可以見一見他的弟弟商初一。
商初一陶承顏是知道,大火的明星,竟然是他的弟弟,他說不出的興奮,很想快一點到媽媽大婚那一天,到時候帶上岑連一起,他想媽媽也希望看到他找到幸福。
意外來得悄無聲息,陶承顏像是被溫水煮的青蛙,快爛在鍋裡了才恍然發現美好生活是夢,如今夢碎了。
顏荷幾乎沒來學校找過陶承顏,在岑連回家探親的第二天,她來了。
陶承顏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媽媽,衣服皺巴巴的、眼睛哭得紅腫、頭髮也是散開抓撓得凌亂,嘴裡胡言亂語,六神無主。
他給顏荷做了一杯檸檬水,領著媽媽坐到外面的石凳子上,擔憂地問:「媽媽,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顏荷拉住陶承顏,先在嘴裡碎碎地念了一會兒,陶承顏沒聽到,於是湊近些,他靠近後,先聽到的是來自顏荷的一句對不起,然後才是她類似於瘋子般的請求。
商初一得了骨肉瘤,發現時已經是晚期了,但顏荷相信商初一一定能被治好,但是治療期間,一定得有人代替他出現在金主面前。
那位金主,要的只是商初一的模樣,而陶承顏和商初一的模樣沒有任何分別,肯定能以假亂真,等商初一的病好了,有人維繫著,到時候他的資源肯定還在,就能繼續在娛樂圈待下去。
顏荷說得很混亂,陶承顏縷了很久,很不可思議地問了一句:「為什麼?我不是你的孩子嗎?為什麼要我代替你的另一個孩子豁出去做一個人的玩物?」
沒了陶樂賢,陶承顏自認為沒有任何威脅到他,若媽媽與他相認後做的是這些令人費解、甚至是倒入另一個火坑的事,他不會做。
縱有生育情,但顏荷從沒有教養過他,他不會答應的,當即就拒絕了。
拒絕得很乾脆,但往後兩天陶承顏過得很掙扎,他不斷在網上檢索商初一的訊息,只能查到商初一骨折了,再往詳細的方向探查,沒有任何訊息。
又過了兩天,比得知商初一重病的訊息更讓他害怕的事發生了。
岑連自回家後,再沒有回覆過他的訊息,電話打不通顯示關機,微信也沒有回他。
隱隱猜到,岑連那邊發生了什麼事,而且是不好的事。
他太急太慌,害怕有事他解決不了,難得求助了長期泡在實驗室的徐澤,想讓他陪自己去瑜縣看看。
徐澤想得周到,租了車,當晚開車兩小時趕到瑜縣。
按照岑連從前給他的描述,他趕到了瑜縣貨運大院。
房屋上是大火繚繞後的黑跡,被撞毀的貨車倒在角落裡,入眼所見的一切,全是廢墟。
陶承顏顫抖著手,站不住地跪在了地上。
是徐澤四處問人,才找到了岑連所在的醫院。
燒傷病房內,岑連沒有生氣地趴著,手垂落在床弦,陶承顏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