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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於敲開書房的門,只見一臉嚴肅的周頌臣盯著電腦螢幕,十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
穆於小聲問:「印表機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周頌臣沒有回答,即是預設的意思。
穆於將離校知情書,以及穆心蘭身份證照片列印出來,心頭的一樁大事這才緩緩落下。
拿著那兩頁紙,穆於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等他洗漱完畢,牆上掛鐘的時針已經到了凌晨兩點。
他再次看向除了閃爍著電腦藍光的書房,自覺地整理好自己要睡的客臥。
躺進算得上舒適的被窩裡,他輕輕地吁了口氣。
穆於是被健身器材的使用聲吵醒的,當他意識到他正躺在周頌臣家的客臥時,一種奇怪地感覺油然而生。
就好像他一直都無法得到的東西,此刻卻輕而易舉地得到了。
他一直都想同周頌臣的其他朋友一樣,留宿在對方家中,什麼也不做,只是普通地過夜。
當這件事真正發生時,卻有種不真實感。
他推開門,周頌臣已經結束了今日的健身,進到浴室洗澡。
穆於看了眼時間,才早上八點,昨晚周頌臣真的有睡嗎?
他進廚房簡單地煮了份早餐,吃完自己的那份,將剩下那份留在島臺上。
然而從浴室出來的周頌臣,看都沒看他一眼,拿起茶几上的《刑法》,再次進了書房。
這讓穆於感覺到,是他的到來涉足了周頌臣的領地,才將這人「逼入」書房。
他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只用app在網上同別人下棋打發時間。
即使如此,中午他在做飯時,周頌臣仍然拉開書房門,沉臉走了過來:「你就不能叫外賣嗎?」
穆於剛想開口,周頌臣就抬起手,制止了他的話語。
周頌臣今天下午要參加一場線上會議,負責記錄會議中的所有內容。
環境要保持絕對安靜,不能有意外,也不能有影響他狀態的存在。
周頌臣拿出手機,給穆於轉了五百塊:「你出去找個地方呆著。」
穆於想說其實他可以回學校,然而周頌臣卻說:「晚上十點後再回來。」
說完後周頌臣轉身走了,沒有要聽穆於答案的意思。
穆於垂眸看了眼已經快要做完的午餐,只能用保鮮膜裹好,留在餐桌上。
拿上手機,換上在外賣軟體上購買的帆布鞋,他毫不猶豫地離開這短暫地收留了他一夜的公寓。
來到室外,真實感才逐漸回到了身軀。
他沒有收周頌臣的轉帳,哪怕手機裡的餘額已經所剩無幾。
棋社賺來的錢,一大部分交給了冬令營。
集訓道場還要再繳納一筆學費,而他這幾年存下來的錢剛好夠用。
腹中發出飢餓的鳴鼓,穆於揉了揉胃部,心想早知剛才就不買食材了,結果還是沒能吃到午飯。
看了眼時間,他打算去趟棋社,起碼同事不會趕他離開。
奈何去棋社的路上,天漸漸變沉,太陽被雲層吞噬,一場傾盆大雨猝不及防地落下。
穆於只來得及躲在公交站臺下,仰頭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
他將離校通知書和身份證列印件摺好,塞進了貼近胸口的內側袋,緊緊護住,生怕沾了一點水。
然而帆布鞋不防水,沒多久就滲透了鞋底。
穆於抱著胳膊,忍著從腳底攀升的寒意。
站得久了,腳上細密的傷口又開始泛起疼痛。
他發現人的耐痛閾值其實是會逐漸升高的,比起這些年挨過的打,腳下這點疼痛也變得可以忍耐。
昨晚穆心蘭一直斷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