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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於跟在他身後:「阿姨今天不在家嗎?」
周頌臣從冰箱裡拿出果汁:「你是來找我媽的?」
穆於趕緊搖頭:「不是,我來找你的。」
周頌臣關上冰箱,力道有些大,他面朝穆於,抱著胳膊:「有什麼事?」
穆於揚了揚手裡的試卷:「有些題想要問你。」
他上了高中以後,偶爾也會找周頌臣做一次應試補習,雖然周頌臣經常拒絕,但問多幾次,總有一次會答應。
這一次周頌臣沒有拒絕,而是帶著他進了房間。
講題的時候,穆於總是忍不住去偷瞄周頌臣。
次數太多,周頌臣放下手裡的筆:「到底是要看試卷還是看我?」
穆於侷促地收回目光,盯著試卷不作聲。
周頌臣最煩他這模樣:「有事就說!」
穆於其實沒想好該怎麼問,但牧野作為他朋友,一直受到周頌臣的針對,會讓他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緣故,牧野才會遭遇這些。
問清楚了也好,如果有什麼誤會,也可以當場解釋。
「你知道我們班上剛來的轉學生嗎?他叫牧野,是……」
他還沒說完,周頌臣就打斷他:「說重點!」
穆於被中斷了思路,腦子有些宕機,未經思考的話語就順勢而出:「你是不是在故意針對他?」
房間裡一片安靜,只有牆上的掛鐘的時針在走動。
這片令人窒息的安靜中,穆於身體一點點地繃緊,因為他看著周頌臣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
然而下一秒,周頌臣卻笑了:「你說什麼?」
穆於嚇得不敢說話,周頌臣如果發火還好點,他最怕對方這個模樣。
周頌臣身體往後一靠,側過身來望著穆於,臉上仍帶著笑意,目光卻極為可怕:「你現在是為了他,來質問我嗎?」
穆於不明白這怎麼就成了質問了,他絕沒有這個意思。
「不是不是!我只是怕你們有什麼誤會,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事情可以坐下來好好說。」穆於慌亂地解釋。
周頌臣卻不想再聽,他抬手指向門口,一個字都沒有說。
但穆於明白,對方這是在讓他滾。
穆於嚅囁著嘴唇,還未說話,周頌臣就將手上的筆摔在了桌上。
原子筆砸在金屬桌面的聲音,可比那天塑膠瓶砸進垃圾桶的聲音要大多了。
穆於渾身一個激靈,立刻拿上自己的試卷離開了周頌臣的房間。
後來牧野再去打球,就沒有遇到過周頌臣。
他回來跟穆於說了這件事,穆於雖然心裡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因為他找周頌臣談過話,但嘴上只能說:「他對籃球沒興趣了。」
周頌臣的喜新厭舊,他深有領悟。
喜歡這種情感,在周頌臣身上可以稱得上曇花一現,討厭這種情緒,倒是極為常有。
牧野有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雖然你說你們是朋友,但是為什麼他在學校從來不跟你打招呼啊?」
穆於臉上的笑容一滯,不可否認,他被這句話傷到了。
牧野同樣意識到這話傷人,有些手足無措道:「我不是覺得你在說謊,我就是……感覺你好像很瞭解他,但是你們卻……」
越說錯越多,最後牧野尷尬地住嘴,搓了把臉:「反正我肯定是信你的,真要有什麼問題,也是他的問題。」
穆於垂著眼,短暫地產生了一絲迷茫。
如果在旁人眼中只有頻繁的互動與交集,才能稱得上朋友,那他跟周頌臣,確實很難稱之為「朋友」。
所以為什麼要生氣,牧野說的是事實。
在天氣越來越熱時,運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