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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莫俊生將紫時的手平展,細細地看著他每一個手指。
&ldo;難道我是鬼嗎?&rdo;紫時笑笑。
莫俊生也笑起來。
&ldo;我很想你,真的。&rdo;
紫時不語。
&ldo;為什麼要離開?&rdo;莫俊生問,&ldo;還走得那麼突然,是因為姓馮的?&rdo;
提起馮裕庭,紫時的心像被刺了一下。
&ldo;真是為他?&rdo;莫俊生問。
&ldo;是我自己的問題。&rdo;紫時終是抽出手,撇過頭,看窗外烏雲密佈,&ldo;快要下雨了。&rdo;
莫俊生怔怔的看著紫時。
突然一聲春雷,忙不迭地,脆生生的。
&ldo;你還是喜歡他。&rdo;莫俊生的眼睛看著紫時,似笑非笑。
&ldo;你說什麼?&rdo;紫時像是沒聽到一樣,轉過頭來,表情恍惚。
&ldo;你在逃避。&rdo;莫俊生伸手過去,握住紫時的下巴,湊近他,&ldo;你還是喜歡姓馮的。&rdo;
他們倆之間只隔著一瓶酒,黃酒醇厚的香味氤氳在空氣裡,兩人的臉上都有些醉意。
紫時心裡一陣陣發痛,像是一直深藏在心裡的事實被揭示出來。
&ldo;只是你自己不想承認罷了。&rdo;莫俊生鬆開手,放開紫時,緩緩地靠在椅子上,為自己倒上一碗酒。
紫時不語。
&ldo;不過你們沒希望的,趁早結束也好。&rdo;莫俊生笑笑,看著紫時一臉強力維持的漠然,&ldo;他真的那麼好?好到這麼些年過去了,你還念念不忘?&rdo;
紫時笑笑,趕緊為莫俊生倒酒,夾菜。
莫俊生又按住紫時忙碌的手。
&ldo;你想避開,我今天非要刺痛你。&rdo;莫俊生傾身,&ldo;告訴我,他到底好在哪裡?你這樣痴心於他。&rdo;
紫時垂眸,又慢慢地抬起眼睛,對上莫俊生的。
&ldo;我也不知道,也許,只有他,最像是親人。&rdo;
像親人,像生活中的一部分,牽扯著自己的喜怒哀樂,這樣到底算是什麼感情,也許不用追究,就是那麼份感情,無論是不是愛情。
莫俊生忽的笑笑,順手撈起黃酒瓶,猛往口裡灌,邊喝邊笑,像已醉了一般。
窗外的雨悄然地打在窗戶上,幼嫩的秧苗被雨水潤澤,雨簾邊的燕子有些惶然,欲破簾而出,窗臺邊的一疊宣紙被一滴滴雨水侵染成一個個圓暈,默默的,無聲的。
後來兩人沒說什麼,莫俊生一個勁地喝酒,紫時也覺得心裡空空的,便也舉杯喝著,直到清晨。
紫時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隻結實的手臂擱在自己的胸口,一看正是莫俊生,心裡一跳,看看自己與他還穿著整齊才微微鬆了口氣。
近看莫俊生,實在是英俊,細長的睫毛下垂,高挺的鼻樑,還有性感的嘴唇。
紫時可以感受到莫俊生從鼻翼裡撥出的熱氣,癢癢地撲在自己臉上,轉過頭去,將他擱在自己胸口的手臂輕輕挪開。
下一秒,莫俊生已經睜開了眼睛,兩眸子全然沒有醉酒後的迷離恍然,只是清朗。
&ldo;你醒了?&rdo;紫時問。
莫俊生不答,又是一個瞬間,他一翻身,將整個頎長的身體壓在紫時的身上,兩眼熾熱地看著他。
未等紫時緩過神來,莫俊生低下身,帶著酒香的熱唇落在紫時的唇上,不容抗拒一樣,將滾燙的舌頭一點點撬開紫時的唇,像條滑潤的小蛇一樣竄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