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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從警察局出來了?&rdo;莫俊生問。
羅嘉寧點點頭。
&ldo;沒事吧。&rdo;莫俊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本能地安慰。
羅嘉寧一聽,又掉下了眼淚。
&ldo;莫大哥,那個方有惟禽獸不如,居然要對我……&rdo;
莫俊生靜靜地看著羅嘉寧纖弱的身子一聳一動,心裡難受,卻無憐惜。
&ldo;你怎麼會受他的騙呢?你應該知道他早就對你不懷好意。&rdo;
&ldo;還不是他說是你要找我的。&rdo;羅嘉寧委屈地解釋。
&ldo;不,不會了。&rdo;莫俊生平靜地說,&ldo;我訂婚了,不會再找你了。&rdo;
羅嘉寧一驚,心本能地往下落。
&ldo;紫時呢?他在哪裡?&rdo;莫俊生問。
&ldo;在警察局。&rdo;羅嘉寧小聲地說,提起紫時還是心有愧疚。
&ldo;他被保釋出來了。&rdo;莫俊生說。
&ldo;什麼?&rdo;羅嘉寧驚訝,&ldo;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rdo;
莫俊生冷冷地看著他慌張的模樣。
羅嘉寧剛才內心的愧疚之情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他不知道紫時說了什麼,怎麼會被保釋出來,會不會連累自己。
&ldo;他是為救你才去的酒店嗎?&rdo;莫俊生問。
&ldo;不,不,和我沒關係&rdo;羅嘉寧本能地否認。
&ldo;是嗎?&rdo;莫俊生目光冰冷,凝視著羅嘉凝,&ldo;他好歹是為你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好像不怎麼擔心他。&rdo;
羅嘉寧咬著唇,兩手又在櫃檯上滑移,心裡複雜。
莫俊生轉身,推門而出。
&ldo;莫大哥!&rdo;
羅嘉寧想解釋什麼,卻又無法開口,這兩天自己夜夜噩夢,夢境裡是渾身是血的方有惟張開血盆大嘴將自己吞噬,醒來時一身冷汗,身體發軟,自己也是擔心過紫時的,但現在的情況只能是明哲保身,方有惟家勢不小,斷然不會就此罷休,自己現在只能是將一切都推給紫時。
羅嘉寧垂眸,握緊拳頭,暗暗下了決心。
傍晚,夕陽西下,血一樣的溢滿天際。
紫時正坐在圓桌子前,拾掇著一些剩飯剩菜,準備回熱墊墊肚子。
有人敲門。
&ldo;是我。&rdo;
紫時開了門,果然是劉律師。
&ldo;我可以進來嗎?&rdo;
紫時點點頭。
&ldo;你就住這裡?&rdo;
&ldo;是的。&rdo;紫時看看烏黃的燈,&ldo;房間裡太暗了。&rdo;
&ldo;沒事的。&rdo;劉律師笑笑。
&ldo;你來找我?&rdo;紫時問。
&ldo;我是來幫你的。&rdo;劉律師放下公文包,坐在椅子上,椅子瞬時嘎吱作響。
&ldo;那椅子有些壞,你坐床上吧。&rdo;紫時指指床。
&ldo;和椅子沒關係,是我太胖了。&rdo;劉律師笑笑。
紫時也笑,他對這個胖胖矮矮的劉律師,內心是感激的。
兩人坐在床沿,劉律師瞟到枕頭下有本海子的詩集,隨意翻看了下。
&ldo;我的琴聲嗚咽,淚水全無,遠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rdo;劉律師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