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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陣陣。那張信紙在燭旁化為了灰燼,一股不詳的預感卻越來越強烈。
是夜,銀蟾掛枝,琴音初歇。尋七將手輕輕按在琴絃上,眼角眉梢都帶著淡淡的疲憊。葉底蟲鳴聲起,星輝照進屋內,所及之處月華如晝。一身青墨色的男子放下手中還帶著濕墨的筆,目光隔著三步之遙與她相對,半晌,他才說道:&ldo;今日實在太累了,想想又要走那麼遠回寢宮,只覺更是疲憊……&rdo;說著,他沖她撇了撇嘴,又說道:&ldo;小七,你看今日天都這麼晚了……&rdo;
尋七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怨婦模樣,說道:&ldo;隨你。&rdo;
元淮越收起臉上的哀求,佯裝正經的咳了咳,理了理衣袍上的皺褶,說道:&ldo;其實天還不算晚,我便先回去了,你早些歇息。&rdo;說著便站起了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尋七臉上啄了一下,尋七瞪大著眼睛順著他消失的方向看去,心中卻無太大喜悅,有的只是無盡的哀愁。
淮越啊淮越,我十三歲便與你相識,那時已渾渾噩噩將一顆心遺落在你身上。從那時起,我便想要嫁於你為妻,即使後來美夢破碎,我雖有不甘,難過,卻也只好認命。
簾幕被晚風拂起,如雲翳般湧動。窗外月色如舊,將她的影子拉得細長。不覺間又想起那有著鹿一般溫潤眼神的元淮景,他此刻應也是一壺清茶初沸,對月獨飲一杯。若當時她隨了他走,想必定是後悔莫及吧。想著,她搖了搖頭,將思緒甩出,卻覺心情更是沉重起來,連帶著頭也暈沉沉的。
轉眼已近五月,正是春夏接頭之時,氣候漸漸轉溫。四處皆是綠肥紅瘦,可這一片溫和的情景中卻出現了一縷白‐蘇府的老夫人病去了。
聽到這個訊息時她正躺在院子裡曬太陽,元淮越正為她剝著荔枝。她眼底有一瞬間的恍惚,卻是已想不起蘇老夫人的面容。
元淮越挑了挑眉,繼續說道:&ldo;若是你想去看看,便多帶些人,去去就回。&rdo;
尋七輕嘆著搖了搖頭,神色複雜的看著他:&ldo;我早先已經去看過了,那時她便已病入膏肓。現在去看了,也只是徒留傷心。再說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去蘇府。&rdo;
這時,院外的婢女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了看尋七,似乎有些為難。元淮越似乎有些不悅,說道:&ldo;有事直說便是。&rdo;
婢女手中的錦帕緊緊的揉著,面色惶恐道:&ldo;太子妃娘娘,在書房門口等您。&rdo;
話音剛落,元淮越眼中便閃過一絲厭惡,說道:&ldo;你告訴她,我沒空。&rdo;
那婢女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尋七有些僵硬的開口道:&ldo;她找你定是有急事,快去吧。&rdo;元淮越接過婢女手中的手帕擦了擦手,不情願的嘟囔道:&ldo;這可是你叫我去的。&rdo;
&ldo;娘娘,你冷靜一下啊。&rdo;那身著紫衣的女子哭著去拉孟笙歌,卻每次都被孟笙歌大力掙脫。而回應她的只是孟笙歌暴怒的尖叫聲和屋子裡瓷器破碎的聲音。
孟笙歌鐵青著臉,雙眼紅腫,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著,卻是不說話,只是將書房裡的東西亂砸一通,就連堆在桌上的奏摺也不能倖免。
&ldo;夠了嗎?&rdo;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使孟笙歌渾身一個激靈。手指卻不小心掛在鋒利的瓷瓶口,化了一個淺淺的口子。她回過頭看著那立在門框上的男子,不顧手指傳來的疼痛又將桌上的筆架推到,大吼道:&ldo;元淮越,憑什麼,我才是你的妻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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