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叫嘎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著,沈晏清還理直氣壯起來:“當然,就是我不會才要你教嘛,我可聰明瞭,過幾天一定能畫得比你還好。”
硯青斜斜地靠在窗邊的書架上,聽見沈晏清梗著脖子非要嘴硬的話,他又是忍不住笑了一聲:“我以為這種安慰的話該是從別人的嘴裡出來的。”
落筆畫出的細線不如沈晏清想象中的那樣直,完全就是扭曲著野蠻生長的雜草。
沈晏清不肯換畫紙,執拗的繼續往下畫花瓣的弧度。
被硯青這樣一刺激,他就沒了一開始說想學這個只是為了把訊息傳出去討好魔尊的幼稚想法。現在他是真的想把這件事做好,然後再狠狠的刺激硯青了,就要在敵人的長處上戰勝他,才能狠狠地挫敗硯青的銳氣。
一幅大作完成,乾枯醜陋的枝條上盛放的花朵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捻上去的,即使是臨摹的,兩張畫紙放在一起,也有天差地別。沈晏清趕緊趁著硯青看過來之前,將畫紙揉碎丟到一邊。
與此同時,沈晏清起了好奇,他問硯青:“你的第一副畫,畫得是什麼?”
估計也是花鳥蟲魚吧,沈晏清見硯青畫得最多的就是這些,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硯青所畫的第一幅畫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是好看的還是難看的?
就算是老天追著餵飯吃的天賦,第一幅畫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的。
硯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低低地笑了一聲:“你猜猜。”
沒過片刻,窗外飛進來一隻紙蝶,落到了硯青的手上,便化成了一張信紙。背面映著雲水紋,應當是魔域傳過來的訊息。
也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硯青看過後,臉色未變,仍舊是淡淡的表情。他夾著這張紙放到沈晏清桌上的燭火上引燃,順便湊過去瞧了瞧桌上沈晏清新畫的畫得不成樣子的大作。
沈晏清察覺到硯青的目光,生怕他要說出什麼譏諷的話來,也不顧未乾的墨跡會不會弄髒他的衣服,趴在桌上,擋住硯青的視線。硯青挑眉:“我又不會笑你。”
沈晏清嘀嘀咕咕,已經很瞭解硯青了:“誰知道呢。”
硯青移開視線,側頭笑道:“行吧,那你先練著,我有事出去一趟。可能等會回來,也可能今天不回來了。”
沈晏清心裡想著快滾,嘴上說:“嗯嗯,我很乖的。”
實際上,等硯青走了沒多久,他就畫膩了茉莉花,開始趴在桌上亂塗亂畫。
等到太陽西斜,沈晏清以為硯青不會回來了,他用手託著腮,還是止不住頭一點一點的往下垂,熬不住就乾脆趴在桌上睡著了。
暖香樓,裡頭靜悄悄的。
暖煙從後廚那兒拿了一籃子的糖果蜜餞,春江宮沒有用晚餐的習慣,這是拿去給沈晏清半夜餓肚子叫喚的時候給他充飢的。
沈晏清很好說話,這一籃子有半盤或許會賞給她和多寶。
這樣想著,暖煙心情愉悅的繞過暖香樓前頭的花叢。等她看見那位不好說話的執事,籃子差點掉到地上,跪在地上請安:“大人。”
硯青伸手,示意暖煙把手上的籃子給他:“我拿進去吧。”
她跟在硯青的身後一同走進暖煙樓,沈晏清的房間在二樓,因為擴進了一間茶室與書房,而顯得很寬敞。腳邊鐵瓷做成的盆裡,早上多寶盛來的冰早就化成了水,沈晏清枕著自己的手,睡得眉目舒展。
硯青已經有些哭笑不得了,暖煙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把沈晏清叫醒,硯青豎起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他將手上提著的籃子放到一側,先抽出沈晏清身下的宣紙。
上頭那株茉莉仍舊有些刻板生硬,較為引人注意的是右下側畫著的一個豬頭倒是活靈活現,沈晏清還不怕死的在這個豬頭旁邊註明:“這是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