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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硯青伸手掐住沈晏清的臉,讓沈晏清不得不抬起頭。
他好像聞到沈晏清的身上有股很淺淡的茉莉芳香,但細聞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只是沈晏清這副豔若繁花的外貌帶來的錯覺。
硯青松開手,笑著說:“六個半月的時間,別浪費上天賜給他的這張臉,要將崑崙劍宗攪得越亂越好。”
沈晏清在心底撇撇嘴,他才不要聽硯青的話。
硯青轉身,從木桌的抽屜裡抽出兩柄木劍,他將一把丟給沈晏清:“長風訣二十四招,你練到哪一式了?”
沈晏清還想著要怎麼陽奉陰違硯青的話,連劍都接得有些手忙腳亂。
聽見硯青問他,更有了小時候上學堂,被太傅點著名叫起來背文章的慌張,這次他再不能裝聽不見了,小聲答:“第五招,飛鶴騰雲。”
硯青面無表情,看不出他是什麼心情:“和我對劍試試。”
硯青說:“我啟蒙時,學的便是崑崙劍宗的長風訣,也不知道這一百年過去了,到底手生了沒。”他沒說自己學會長風訣用了一天,練熟用了一天,等到能行雲流水的與人對決也只用了一天。
他十一歲時,只三天內,就學透了這門簡單的劍訣。
“就在這兒嗎?”已經被硯青認定是個笨蛋的沈晏清怯怯地問。
硯青點頭。
這是聽雨亭的二樓。
沈晏清還是怕硯青,怕他不講理、不留情面的懲罰。
可比起不夠聽話的懲罰,沈晏清更怕他因為學得太爛,到時候硯青要更壞的對他,所以還是矇頭鍥而不捨的繼續找藉口:“不太好吧,我怕碰壞了東西。”
硯青的臉上重新出現似有似無的笑,像是早就看穿了沈晏清的小把戲後被他逗笑的:“我不怕,壞了就壞了。”
沈晏清只好哭喪著臉提起劍,江媽媽往後退,見兩人纏鬥起來。
其實根本算不上纏鬥,因為沈晏清出招的速度很慢,明擺著在回憶自己用了一晚上才死記硬背記上的東西。
而硯青像是逗小孩似的,在哄著沈晏清出招。沈晏清有多慢,硯青就讓得有多慢。
即使如此,還沒過幾招,硯青的木劍,打在沈晏清的劍上,儘管沒用多少力,可沈晏清還是握不住。
劍掉到了地上。
沈晏清眼眶紅紅的,他癟著嘴,這是最壞的結果了。
夜深時硯青提著劍要殺他的噩夢再度浮上心頭,還有行宮裡青石板上江晗那團血肉模糊的屍體、硯青嘴角譏諷的笑。如果硯青要殺他的話,依舊是和硯青輕描淡寫地叫魔使打死江晗一樣輕鬆簡單的事情。
沈晏清試探著抬起頭,偷偷地瞥了硯青一眼,他發現硯青也正在看他。
視線相觸的那一瞬,沈晏清哭起來:“你別殺我,我會好好練劍的。”
硯青很無奈的嘆息:“我不殺你。”
沈晏清聽見硯青這樣說,耳朵就豎起來了。
他歪著腦袋,迷濛的淚眼睜開一條縫,裡面淚光依舊,瞥著瞧面前站著的硯青:“你發誓。”
就連硯青也是不會明白他究竟是怎麼就突然惹哭了沈晏清的,他啼笑皆非的問:“我為什麼要殺你?”
沈晏清心想,他怎麼知道硯青突然就要殺人了,反正他這人就一直是這樣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但這樣的話要是說出來,肯定會被說是不合規矩,沈晏清就乾脆不說了。
江媽媽在一旁看得頭大,也不知道沈晏清是不是真的怕硯青,要是不怕,他現在不會這樣哭。可若是怕,沈晏清哪來的膽子敢這樣和硯青說話。
她上前兩步,怕沈晏清哭得腦子不太靈清,惹怒了硯青。
沈晏清哭個沒停,怎麼也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