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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章地請你們二位來,是有要事相求啊。”
劇痛之中,金玉開仍面無表情:“既然求我,為什麼打他。”
這一幕駭人的可怕。怎麼會有人在自己身負重傷的情況下,反而追著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烏劍門掌門一個晃神,再有所覺時,猛地意識到自己不該離金玉開太近,可為時已晚,已經天旋地轉,人頭落地。
他們離得太近,近到金玉開那隻斷了指的左手,在他還來不及用沈晏清再做要挾時,就一下捏碎了他的喉嚨。
金玉開抽出劍,他殺了掌門尤嫌不夠,連著那橫行霸道的三長老一同再連殺了數十人。
這好像噩夢,血肉橫飛中,沈晏清被嚇得癱軟在地。
等金玉開將這那伽寺的人殺得一乾二淨,他蹲到沈晏清的面前。
金玉開不像瘋了,可他平靜的像是瘋了。還說了完全不相關的話:“碧青海域的海淵上有一座天山門,每一年所有人尚未行過成年禮的幼龍都要去這座天山門。只有能躍過天山門的海龍可以得到血脈傳承的饋贈。”
“天山門在雲天之間。”
“有的人能躍過去,有的不行。那海淵深有萬丈。飛躍失敗的海龍,有他們的長族等著,等他們掉下來,馱去海淵的彼岸,再等明年來。一來我沒有長族,沒有試錯的機會。二來我沒有飛鱗,於是只能在水裡看著,看了一年又一年。”
“那年我實在等不及了,自創了一門御水術,這是我當時能力的極限,就想去試一試。結果也是那一年,是反覆無常的夏天,颶風席捲一整個碧青海域,沒有人敢把自己的孩子再帶去雲天之間躍天山門,因為就算是再強大的龍族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在那樣極端的天氣下游過暗湧無數的海淵,至於那些孩子就更不用說了。可我不知道。我在島上生活,到了那一天,我去了。”
金玉開在回憶:“黑色的天,黑色的水,海面上有黑色的雨。連浪花翻湧的顏色也是黑色的,電光是更深一些的黑色。”
“我以為我要死了,一直往前遊著,游到再無邊際,才恍然發現因著颶風,碧青海域水天一體,自己早就過了天山門。”
“暴雨一直在下,隆隆的聲音響的很近,狂風讓我分不清那隆隆的聲音究竟是我的心跳還是雷鳴。那時的我心跳得好快。”
金玉開問:“為什麼我的心跳得那樣快,你知道嗎?”
這是什麼傻瓜的問題。沈晏清說:“因為害怕吧。”聽描述,那時的金玉開好像年紀不大,也並不如現在這樣刀槍不入的強大,孩子會害怕實在正常不過。
金玉開奇道:“我也會害怕嗎。”
沈晏清覺得金玉開好不要臉:“你又沒有三頭六臂,就算有三頭六臂又怎麼樣,還不是個凡人,既然是凡人就有七情六慾,當然也就會害怕啦。”
他往下一瞥,瞧見金玉開的左掌還在血流不止。
要知道金玉開的小指是為了他斷的,沈晏清心有愧疚,換作是他,別人要他用自己的手指來換金玉開的手指,他是必然不會同意的,可金玉開卻給他換了。
但他沒別的辦法來彌補金玉開。
沈晏清手忙腳亂地抱住金玉開哭:“怎麼辦,你的手指斷了,你要死掉了。”
死倒不至於。金玉開偏過頭,再次說些和現在的局面完全不相干的古怪話,他突然發現:“你怎麼……穿了我的這件衣服。”
“這衣服怎麼了。”
沈晏清眨了眨淚眼,鼻音濃濃的說:“我不能穿?”
沒怎麼。能的。
只是這件衣服是用他第一次蛻下來的龍皮,他親手縫做的,按理來說只有他的心上人意中人能恰好合身的穿上。
為什麼沈晏清會穿上,還如此的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