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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沒回去,伺候他的姑子婆子交代不上來,關他何事,最好是一併死了乾淨。
看金玉開是不打算放他了,沈晏清惱羞成怒又換了一副嘴臉。
先狂罵金玉開是個沒有肚量的小氣鬼,再說自己是太墟天宮送給崑崙劍宗凌霄真人的,要是惹到了他就是惹到了兩大宗門,威脅金玉開,說他這下要吃不了兜著走。
誰料金玉開卻覺得真是妙極,他此番一路從東域打穿中域,再到了北域,是為了求證一事。
現在正愁所到之處皆是聞風喪膽,他無架可打。
一聽沈晏清如此來歷,心下盤算此招妙極。
他原打算抓了沈晏清再在路上挑斷此人的手筋腳筋,徑直丟在這漫天飛雪中叫他被活活凍死。竟沒想過此人還有這樣的作用,現在是一時半會殺不了他,還得叫太墟天宮和崑崙劍宗的人都知曉此人在自己手裡,才好讓麻煩源源不斷地找上門來。
沈晏清罵得自己口乾舌燥,凝目四望,瞧見皚皚一片大雪。他原先打橫架在馬鞍上,一路上想方設法的想讓自己“滾落”,金玉開乾脆就叫他坐在自己懷裡,兩人靠得很近,暗含惡意的朔風都被這魔頭擋在護體真氣之外,但見那朔風悽悽嚎叫,他在萬里風上久聞北域朔風的厲害之處,當即忘了方才狂罵魔頭的豪氣萬丈,貼上金玉開以求庇佑。
金玉開從沈晏清口中得知他是凌霄真人的男寵,料想兩人已經成過事,一掌推開他,冷冷道:“髒。”
“髒?”
沈晏清又好氣又好笑,且不提他是非常愛乾淨的小鳥,“你既然嫌棄我,那就放我走!”
金玉開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
沈晏清正要一喜,聽得金玉開的下半句話:“你想我扒光你的衣服,用馬拖著你走,還是斬斷你的雙腿,用鐵鏈穿過你的琵琶骨,將你當人鳶一樣放著飛?選一個。”
以上兩者金玉開全部做過。
前者是個倒黴的小宗掌門,只因一面之間說他黃口小兒大放厥詞,便被他一掌打碎識海碾碎元嬰,用馬拖著繞城一趟。待他過城關,下馬去看時,這掌門血肉模糊不用多提,竟是羞憤交加咬舌自盡的。
後者是他血親兄弟,金玉開血脈不純,乃是人龍混血,自小無法與同族一併修行本體,龍族天生的凌空之術更是毫無天賦,成長過程受盡鄙夷嘲笑。他來了中域,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臨死前個個不忘詛咒他的親族十八代,任誰都想不到,他的祖宗十八代早就被他自己提前動手滅得一乾二淨。這些天賦不俗的海龍拔了飛鱗,其實和普通的地蛇並無區別。金玉開沒折磨他們太久,算是報了養育之恩。
沈晏清這下對金玉開的窮兇惡極有了更深層次的瞭解。
金玉開原以為沈晏清會恐懼會害怕,但沈晏清囁嚅片刻,說出的話竟是:“不要,我都不要,你去給我尋一輛馬車來。你不抱著我,就會冷,那馬車上還需得刻了能抵禦朔風的法陣。”
金玉開頗覺驚奇,伸手掐住沈晏清的下巴,再將人整個翻轉過來正對著他,左右上下地看這膽大包天的傢伙。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沈晏清道:“你不是嫌我髒嗎?你既然想叫我離你遠些,你就得去找輛馬車來,要不就放我回松鳴城。”
金玉開奇道:“我給你能選擇的選項裡,可沒有這兩個。”
沈晏清理直氣壯:“我不選,我怕疼,你說的東西,我選了立刻就會死,我不想死。”
不想死是人之常情,但金玉開不能容忍他的人之常情,“你想沒有用,須得我想。”
金玉開道:“譬如此時此刻,你不想死,但我想你死,那你就必須得去死了。”
說話間,那快馬不停,不知到了何處,雪封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