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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了,沈晏清想。
幾日又幾日,一個多月過去,沈晏清早就不對這件事感到懺悔,就算是他做錯了又怎麼樣。
死了的人就是死了。
他殺了四靈樓的人是不錯,可那是因為他被嚇到了,沈晏清覺得自己被嚇到還害怕著呢,怎麼能怪他?
他是殺了那些雜役不錯,可如果他不殺,這些雜役就會上山,發現四靈樓的人都被他殺了,他不殺這些雜役,沈晏清就會被崑崙劍宗的劍修追殺,和別人的命比起來,當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怎麼能怪他呢?
若不是他這樣做,人首分離的人就是他了,那還有現在練劍想著下山後過快活日子的沈晏清。
這樣想著沈晏清又有些得意,他的劍不知道指到了何處,他手中的紅梅的被擋住。
一個低沉的聲音說:“你練得不對,劍歪了。”
這聲音像是從某個沈晏清幻覺的雜役身上發出來的,於是沈晏清就抓著手裡的樹枝朝著這雜役刺去,他尋聲聽位的能力似乎是自己作為妖獸的本能之一,找得很準。
那原本坐在雪地裡的雜役從地上站起身,從容地躲開沈晏清的攻擊。
三下兩下後將沈晏清徹底激怒,區區手下敗將,他雙手都抓著這根樹枝,猛地往前衝,然後被這像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的“雜役”一腳絆倒,而且這“雜役”還故意站在練武臺的邊上,就等著被糊了眼睛的沈晏清一腳踩空,咕嚕咕嚕地滾下去。
這下沈晏清就清醒了,他哪還不能明白,有個壞胚一早躲起來偷偷看他練劍,還故意挑著時間跳出來挑釁他。
這壞胚走到沈晏清邊上,“嘖嘖”兩聲:“過驕過躁,做什麼都會做不好。”
沈晏清從雪裡抬起頭,正要罵上兩句,他可是金丹修士,就算放在崑崙劍宗也該大小是個峰主了。
這裡地處偏僻,來這處已經荒蕪的練武場的,只要不是什麼閒出屁的大人物,估計也不過是個外門弟子。
前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說……
所以說,哼,哼哼,區區外門弟子,等他恢復了,就要這人好看!
沈晏清想得一氣呵成,正要回頭記住這外門弟子的臉,等他恢復修為再報仇。
受傷的左肩被凍了一夜已經有些隱隱作痛,沈晏清用自己的右手將自己從雪地裡翻過身。
他定睛一看——
站在他邊上的不是什麼他臆想中修為低微的外門弟子。
這位閒出屁的大人物不是別人,正是他那位老情人凌霄真人。
沈晏清與凌霄對視著。
一瞬、兩瞬……沈晏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他哆嗦著喘了口氣,小臉被嚇得慘白。他在凌霄的注視下,緩慢地把自己翻過去,將臉埋進雪地裡。
凌霄:“……”
凌霄挑眉:“有個問題,你自己覺得來得及嗎。”
……當然是來不及的。
意識到這點以後,沈晏清整張臉都滾燙起來。
他又幹蠢事了。
想要解決這個丟臉局面的辦法很簡單。
沈晏清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呼吸。
他在心中默數三二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地上爬起來,掉頭就跑。
如果凌霄喊他,他就假裝自己是個聾子,什麼都沒聽見——
反正凌霄又不知道他就是沈晏清。
太墟天宮的玉傀不要臉點又怎麼樣,丟臉的該是明鴻君了。
凌霄在他身後喊他:“你跑什麼……”
沈晏清視他為餓虎猛獸,一聲不吭地從山頂跑回自己臨時安置的小樓。
他在門口緊張地張望了一陣,見凌霄沒有跟上來,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