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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湖泊上早就結了冰,從前的人都是從湖面上過的。
但今年較往年的天氣稍暖,連大雪都沒下過,更別提在湖面上結出厚厚的冰層。
天清門幾個修士早早先去了能繞路的玉綏湖一趟,幾番猶豫,怕耽誤生辰禮的時辰,最後縱馬回來,咬牙還是要從玉綏山走。
這些和躲在車廂裡的沈晏清基本上沒什麼關係,他老老實實的聽話,一次車廂都沒出過。天清門幾位修士不服氣得很,覺得魔域的這位金丹修士好會偷懶,把活都推給他們。
每次當他們試圖指桑罵槐時,沈晏清就假裝自己是個聾子。
這招很好使,等到據江媽媽所說天清門那位腦子不太好使的金丹修士回來,他還會教訓這些人一頓。
隔著厚厚的門簾,江媽媽告訴沈晏清:“天清門這次領隊的金丹修士,我聽人說起,說他在天清門裡還怪有名氣的,上次的萬宗會,竟是他奪得魁首。”
——萬宗會魁首,自然是白衡無疑了。
沈晏清也聽說過。
白衡從玉綏湖回來時,天還沒黑,但走夜路風險會增大不少,他不敢託大。
因此謹慎地吩咐後面的車隊原地駐紮,將馬餵飽,也不準人點明火,只准那些還未辟穀的奴僕吃點乾糧。
頭天夜裡相安無事,等到第二天白天天還未亮,才再度啟程。
按這樣的進度,在玉綏山裡至少要走上六日,但迫於白衡的威信,隊伍裡沒人敢有一丁點的異議。
自進了玉綏山後,白衡的劍氣所化、該回天清門報信的白鴿就再無回傳音信。
劍鴿一隻一隻地飛出去,卻再沒有回來,使得白衡不得不疑心是不是中途折在了哪隻兇獸的嘴下。
但這不應當,因為劍氣化成的劍鴿只會刺嘴巴,一點都不好吃。
等到了第五日,白衡才終於忍不住,想提前出去看看這些劍鴿究竟飛去了哪兒,或是看看到底是哪隻兇獸這樣執著的要吃他的劍鴿。
白衡挑了傍晚該休息的時間,叫車隊早半個時辰駐紮,離去前多番叮囑要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他做完這些後,白衡以為所有人都會聽他的話,這才自以為妥帖地騎著馬走了。
他算過時間的,走一個來回也不過五個時辰,回來應該不過半夜,想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殊不知年輕在白衡身上最大的不足,就是對人心的認識淺薄。
白衡走後半個時辰左右,沈晏清聽見馬車外頭傳來了歡呼的聲音,他好奇極了,想要湊頭出去瞧瞧。
沈晏清央求了江萱很久:“我太悶了,我不出去的,就讓我看看他們在做什麼吧。”
挨不住沈晏清的哀求,江媽媽從儲物袋裡翻出一個醜陋怪異的紅色山神面具,帶在沈晏清的臉上,才準他從馬車的車窗上掀起簾子的一角,讓他看看外面。
魔域的幾個沈晏清沒見過的築基修士在隊伍的中央竟大膽地升起了篝火,他們在玉綏山裡的這幾日逮住過幾只野雞野兔,現在剝了皮架在火上烤,滋滋的肉香勾引得所有聞到的人都忍不住吞嚥口水。
還有人帶了酒,把酒灌進竹筒,埋進火堆下的土裡溫酒。
江萱下去勸過的,但同是築基修為,沒人聽她的。
天清門的幾個修士原先還在堅持的,勉強算是記得白衡走之前說過的話,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們看這些大吃大喝的魔修也沒有一點兒事,四周寂靜,和從前四個在玉綏山裡渡過的夜晚沒有任何的區別。
兩支隊伍本就道途不同,處世為人的觀念也是天差地別,早早埋下了不少恩怨。天清門的修士不滿魔域的人很久了,見他們現在過得快活,更是憤懣到了極點。
有人說:“白師叔說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