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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頭,這次可就是一筆勾銷了,你真的不打啊?”
說是一筆勾銷,沈晏清其實也不知道從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白衡要是能告訴他更好,可他要是不願意說,沈晏清只能假裝自己從剛出生起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了。
白衡說:“一筆勾銷?真的能一筆勾銷嗎?”
沈晏清說:“這裡就你和我,你說可以,我說可以,那麼當然是可以的了。”
“嗯,”白衡說,“是這麼個道理,可萬一是我欠你更多呢?”
沈晏清沒想過這種可能,一想到有可能是自己比較吃虧,他有點不情願了,支支吾吾的說:“這個、這個……”白衡說:“你在想如果是你吃虧得更多點,就要在這個‘一筆勾銷’上動點文章,好讓你吃的這點虧補回來是不是?”
是的。沈晏清做賊心虛的說:“當然不是。”他聽見白衡在笑,頓時惱羞成怒,“笑什麼,我不准你笑。”他直起身體,爬到白衡的身上去,想要捂住白衡的嘴。
白衡抓住他作亂的手,說道:“為什麼不問我從前的事情?”
這個問題憋在白衡的心裡好久,他心知肚明,沈晏清應該很好奇過往的事情才對,可沈晏清自失憶起只問過他兩個有關過去的問題,這使得他無數尖酸、刻薄的幻想都沒了實現的餘地。
白衡說:“你還有一個可以問我的問題,為什麼不問?”
沈晏清想了想:“因為那很要緊,我要留著它到你絕不會說謊的時候,聽你告訴我那個最重要的回答。”
白衡凝視著沈晏清的眉目,黑暗與白日對他來說並無區別,一切清晰可聞地映在他的眼睛裡,他看沈晏清微燙通紅的臉,看著他忽閃明亮的眼睛,一點潔白晶瑩的牙齒壓在柔軟的下唇上。
恍然間,他回到那年川流不息的大街,一匹當街瘋跑的馬車在他面前疾馳而過,他一把抓住了瘋馬的韁繩——
中川殿,人聲鼎沸之中,仙霧繚繞,遠處一道模模糊糊卻讓他不敢久看的身影——
白衡回到了那個盛夏熾熱的午後,滿堂風聲裡,沈晏清躺在長椅上小憩,流轉的光陰變作陽光在他的身上如流水般的偏移。
白衡說:“我現在就不會說謊,你問吧。”
沈晏清笑了,他將這件事揭過:“我失憶了,怎麼能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在撒謊?這個問題我現在可不能問。”
“倘若我非要你問呢?”白衡說。
沈晏清道:“那就告訴我,那一百零八枚的無極釘到底疼不疼吧。”
白衡說:“疼,好疼。”第一聲念得重,第二聲卻唸的輕。
沈晏清心想,那我欠你更多,還不清啦。白衡說:“但這沒有你騙我時的疼。”沈晏清一愣,他心想,我從前還騙過白衡嗎?
白衡說:“你一定在想你騙我什麼了,不用你問,我告訴你,你騙我好多。第一次你騙我你是南域的妖怪,我去南域找你沒有找到。第二次你騙我你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