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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認真的。&rdo;
直到走出皇宮了，黛西也還是感到一股由心而發的憤怒。
&ldo;這件事您怎麼看？&rdo;她憤憤不平地抓著清的袖子。
&ldo;蠢。&rdo;清把她的手指從自己的袖子上一根一根地掰開，改為握到手裡。&ldo;我是在說你，不是特拉維斯。&rdo;
黛西的怒氣忽然就熄滅了大半，她小聲道：&ldo;我明明沒做錯……&rdo;
&ldo;我以為你是在徵求我的看法，而不是非要讓我認同你。&rdo;
黛西不高興地癟了癟嘴。
&ldo;不過你如果是希望我哄你的話。&rdo;清在路燈下停住腳步，低頭看著她。&ldo;晚上想加餐嗎？&rdo;
黛西搖了搖頭，完全沒有吃東西的心情。
她捏著清的掌側，在燈下慢悠悠地走起來。
柯蒂斯是從路那邊走過來的，她走在燈下，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魔法隱藏掉了自己的影子。沒有影子的人在走起來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嚇人。
在隔著一段距離的時候，兩方都不再往前走了。
&ldo;今天晚上我在現場。&rdo;柯蒂斯在黛西的表情兇起來之前退了一步。&ldo;不是我炸的，我只是聽說莉莉被抓住了，才趕過去了。&rdo;
黛西往清背後躲了一下，她說：&ldo;那又怎麼樣呢？我幫她並不是想還你幫我解除詛咒的人情，也並不意味著我會幫助魔女，你還是趁早放棄拉我入夥吧。&rdo;
&ldo;我知道。&rdo;柯蒂斯還是那副打扮，但卻沒有以往那種嬉皮笑臉的樣子了。&ldo;但我今天晚上確實是來向你討人情的，小藍寶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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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非常後悔答應了這件事。
她在深更半夜的時候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泥巴里，艱難地往山上爬。要是單純這樣也就罷了，問題在於這泥巴還凍腳。前不久下的雪在融化之後沁入泥土，整條土路被泡的又軟又濕，黛西一腳踩下去，就會聽見鞋底進泥的聲音。
&ldo;讓你提要求，你說要帶我來見個人。大半夜在這種荒山上見誰啊？&rdo;黛西快要哭了，她在這地方只覺得又冷又熱，爬山是一定要出汗的，出汗之後冷風吹一吹就冷。如果猜的沒錯，她很快又要迎來感冒了。
柯蒂斯恨不得堵她的嘴：&ldo;你怎麼這麼多廢話？&rdo;
黛西冷哼一聲，抓住清伸過來的手，繼續往山上爬。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柯蒂斯點亮一團火苗，往右邊照了一下：&ldo;到了。&rdo;
黛西看著一排排白花花的墓碑，終於明白了半夜爬荒山是要來見什麼人。
柯蒂斯拿著一枚黑色的小袋子，她邁開步子，走到墓園裡面去。這地方的陵墓有的有姓氏，有的則是連名字都不會有，孤零零地一塊墓碑立在那裡，碑前永遠只有野花。
&ldo;我只是想告訴你，魔女並不全是壞人。當然了，我這樣的肯定有夠壞。&rdo;柯蒂斯繞了半圈之後，在一塊碑前停下了。&ldo;我也想告訴你，想當好人的魔女，最後都落得了什麼下場。莉莉只是要喝瓶毒|藥而已，還有許多比她慘得多的。&rdo;
柯蒂斯把黑色小袋子裡的東西倒出來。
詠唱完咒語之後，那些小小的種子開始發芽了，不一會兒，它們便在碑前的地上開滿了白色的小花。這個現象有違常識，畢竟誰也知道，能在這種季節開的花可不多。
黛西看著墓碑。
&ldo;潼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