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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溫餘在同行同學們嘻嘻哈哈的笑聲中心不在焉,總忍不住有意無意地去看嚴琛的手。
從前沒有太大的概念,而如今第一次覺得,也不是所有的熱鬧都好。
10點出頭,逛完了整個園區,一行人終於打道回府。
嚴琛訂了和他們同一家酒店,但不在一個樓層,他比所有人都要先下電梯。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葉溫餘擰起了眉頭,一瞬間的衝動,忽然很想跟他一起下去,一起回房間,繼續跟他呆在一起,不想這麼跟他快分開。
然而現實是當著所有人的面,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電梯門合上,什麼也做不了。
「嚴琛特意過來看燈會的嗎?」
嚴琛一走,電梯裡就起了關於他討論聲:
「人自己不都說了麼。」
「白天訓練那麼累,晚上還坐兩個小時車過來看燈會?」
「也沒規定不可以吧?」
「可以,但是不理解,而且他好像還是一個人過來的。」
電梯門開了,大家陸續出去各自回房。
有個女生注意到葉溫餘的兔子燈,眼睛一亮:「哇,溫餘,你的兔子好可愛,怎麼我剛剛都沒看見你的這款。」
她手上也有一隻小燈,是小狗的樣式也很可愛,期期艾艾想和葉溫餘的小兔換。
沒想一向好說話的葉溫餘這次拒絕得異常果斷。
「抱歉。」他說:「這隻燈我也很喜歡,不能跟你換。」
一回到房間,池冬亭就蹦躂著跑去陽臺給他媽媽打電話,繪聲繪色地講述今晚看到的燈會有多漂亮,馬戲表演有多麼精彩。
葉溫餘把燈放在桌上,讓小兔子立好了,拍下一張照片給嚴琛發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得到回覆,應該是洗澡去了。
葉溫餘隻好也起身拿上乾淨的衣服去了浴室,洗完出來,池冬亭的電話還沒打完,嚴琛回復他了。
嚴琛:【剛剛洗澡去了。】
嚴琛:【很可愛,有點像你的那隻橡皮擦。】
葉溫餘擦著頭髮的手在看到這條訊息時不自覺停了下來。
原來不是巧合,他記得的,嚴琛也同樣記得。
葉溫餘:【那不是我的橡皮擦,是幫小池買的。】
葉溫餘:【你要睡了嗎?】
嚴琛:【怎麼了?】
葉溫餘:【我忘記你白天訓練了一天,過來的車程那麼長,我還拉著你在燈會逛了那麼久……抱歉。】
看見嚴琛過來他太高興,一高興起來,就顧不上去細想別的了,現在冷靜下來仔細一想,才意識到自己實在過分。
嚴琛:【不用道歉,原本就是過來陪你的。】
嚴琛:【來的時候在車上睡過一陣,放心。】
在車上睡覺怎麼可能睡得好,葉溫餘理所當然認定嚴琛在安慰自己,內心愧疚更甚。
尤其是在嚴琛說他有點認床,躺下也不大睡得著之後。
第一反應是思索有沒有什麼助眠的藥物。
安眠藥三個字蹦出腦海時,他沉默了良久,終於想到上一次自己謊稱睡不著時,嚴琛還給他錄了法文詩哄他睡覺。
他想依樣畫瓢,只是除了那首,他背不出別的法文詩了,書也沒有帶,翻遍行李箱,還好找出一本上次從家裡返校忘記拿出來的《茶花女》。
不想錄音,他直接撥通了嚴琛的電話。
「要聽故事嗎?」電話接通,葉溫餘在嚴琛開口前一口氣將話說完:「我給你講,你可以躺下聽,手機放在旁邊不用管,等你睡著了我就掛掉,可以嗎?」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忐忑,即便知道對方一定不會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