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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笠兩肩經此換勁續力,也都撲上了曹五的船舷!
這時,宮笠才猛抖雙臂,帶著“嘩啦嘩啦”的海水一飛沖天,拔高三丈有奇,凌空連串的跟斗翻滾,險極的撲到船板上,卻已喘得說不出話來!
單膝跪地,雙手撐地,身上的海水流滴一大片,宮笠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覺得幾乎連肺都鼓炸了。
很多人匆忙圍了上來,將他扶起,曹五焦急惶驚的蒼白麵孔也在他眼前晃動,而曹五的聲音亦是焦急惶驚的:“宮大哥,宮大哥,你沒事吧?可有哪裡受了傷?”
深呼吸幾次,宮笠閉閉眼,又睜開,他自行站穩了,搖搖頭:“我沒事,曹五,你這一輪猛攻打得好。也打得及時!”
曹五慚疚莫名的道:“宮大哥不用誇譽在下,在下實是汗顏惶愧之極,因為船身舵槳受損,方位移離,一時不能調整最佳攻擊角度,方始延誤了好些辰光,卻險些引至各位遭到危難,疏失之罪,尚乞各位恕有才是……”
宮笠疲倦的道:“不必自責,曹五,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曹五仍是一臉不安之色:“宮大哥只要不加責罵,在下已覺萬幸,老實說,在時機與形勢上,在下的確未能妥善把握,多有失誤之處,唯可告慰者,乃宮大哥,廖前輩各位有驚無險,安然歸來,這方是在下自覺尚堪贖衍者……”
目光四掃,宮笠嗓門有些暗啞的問:“你手下的人可有損傷?”
曹五苦笑道:“右舷捱了一炮,好在並不十分嚴重,主要還在於他們那一炮打偏了,兒郎們幸虧尚無死亡,只傷了六七個宮笠低沉的道:“你的運氣比我們要好,我們舵尾部分已被敵炮轟碎,崔水蠍子與另外五六位朋友大概都已喪命…曹五,為這樁事,我十分難過,也甚覺歉疚…”
曹五默然片刻,神色悽楚:“江湖上的日子總就是這麼回事子,將軍上陣,井邊瓦罐,誰也保不準在什麼辰光會遭遇上什麼,宮大哥,你寬懷,這也是他們生死有命……”
嘆了口氣,宮笠道:“如果死難者有家屬,煩你從優撫卹,曹五,都算我的。”
曹五急道:“不,宮大哥,這乃是在下本身的責任,在下——”
打斷了他的話,宮笠倦怠的道:“不要與我爭,曾五,別忘了他們乃是為了我的事才遭至橫禍,我這樣做,對他們的生命已無補益,但至少可以使我的內心稍稍得到一點平靜,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卻是我所能唯一表達歉疚的方式,曹五,你就讓我儘儘心意吧。”
恭敬又感動的,曹五沙沙的道:“是,宮大哥。”
渾身溼淋淋的廖衝,這時步履珊珊的走了過來,他餘悸猶存的搖著頭道:“乖乖隆地冬,這就是海戰啦,想不到恁般個爽脆利落又恁般個火辣猛烈法,只那麼一輪攻打,就完全解決了,看在人眼裡,真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曹五忙道:“前輩想來無恙?”
打了個哈哈,廖衝道:“險矣哉,差一點就見了閻王,若不是宮老弟幫我一把,我他娘就下輩子再稱孤道寡了,這操他血親的海水,真個坑死活人!”
曹五鬱郁的道:“前輩說得不錯,海上交鋒,除非逼近肉搏,否則,裝備第一,船性第二,操船之術佔三,個人的武功高下,倒不是最最重要的條件了。”
廖衝悻悻的道:“方才那一陣子,几几乎駭出我一褲襠的騷尿,我寧肯在陸地上吃人分剮了,也不甘叫這泡海水給淹死!”
曹五道:“只這一場遭遇之役,大概不見得再逢上第二次了吐了口至今尚覺腥鹹的唾液,廖衝道:“若是再遇上‘金牛頭府’配置有火炮的船隻,曹五,千計萬計,走為上計,你啥也別管,調頭逃命就是,孃的,你這艘船打人不行,要跑,約莫還能跑得過人家吧!”
曹五有些尷尬的道:“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