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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意,曾在事後向黃恕言與段威表明,這兩位“玉鼎山莊”的首要人物也十分贊同,並且對官笠的安排頗為感激,如今,剩下的難題,就是祝小梅了,黃恕言已向禍小梅提出這樁婚事,反應如預料——祝小梅不答應。
如果這頭婚事能以順利解決,那麼,進一步謀得廖衝師徒的協助乃是可以預期的,反之,恐怕不結怨已屬難得,再想拉他們為臂助,卻是極不可能了。
所以,祝小梅的態度與廖衝師徒——這股力量的能否依附,有著決定性的牽連,而這中間,宮笠也非常棘手。
宮笠棘手的原因非常明確——他不能強迫祝小梅嫁給鮑貴財,也不願強迫禍小梅嫁給鮑貴財,同樣的,他亦不忍再向黃恕言施壓力,因為,他決不同意以祝小梅的終生幸福來做為一場江湖爭紛的代價,這是殘酷的,也是不人道的。
黃恕言的苦衷和宮笠一樣,雖說祝小梅答應以“比武招親”的方式徵求一位並不打算做得長久的夫婿,但比武以後的人選者物件是宮笠而非鮑貴財,宮笠,祝小梅當然願意,而鮑貴財,他卻無法允承,事實上,黃恕言也知道不可以用這種方式調換主角,自覺理屈的要求,他一個長輩說不出口,更強迫不來,尤其是這個法子如今已事過境遷——失去必要的因素了——既然比招婿的原意變了質,祝小梅的惡疾又不能再以此過人,則祝小梅為什麼要嫁一個她不願嫁的人?
但麻煩就在這裡——鮑貴財是死心眼,他誰也不想,只想祝小梅一個人,在他的意念中,世上若說有完美無缺的女人,則除了祝小梅,不做第二位想了。
廖衝師徒在“玉鼎山莊”已住了五天,五天以來,鮑貴財見了祝小梅三面,黃恕言非但給予鮑貴財最大的方便,允許他可以隨時隨地獨自出入祝小梅的香閨,更主動製造機會讓他們相晤,可是,三面見下來,交談不上幾句話,祝小梅那股子冷若冰霜的態度,不獨令鮑貴財痛苦,連黃恕言都直在嘆氣,廖衝心中的那股子窩囊,就更不用說了,俗語道:“癩痢頭的兒子自己的好,廖衝眼見鮑貴財受這樣的委屈,遭此等的冷淡,箇中滋味,自不較徒弟稍好,但他卻也束手無策,休言他們有約在先,承諾於前,更有宮笠這麼一尊門神護著”玉鼎山莊“的駕,就算沒有這些,他又能如何?硬把人家姑娘搶回去,不就等於逼死人家麼,況且,沒有感情的婚姻,只怕遭受煎熬的不僅是女方,他徒弟就更要受罪了……
鮑貴財和祝小梅在前三天每天見了一面,這兩日來,祝小梅根本就託病不出,鮑貴財前往探視,也遭了閉門之羹,碰了個鼻青眼腫回來,連碰了幾次,就頭都抬不起來了,那等沮喪的模樣,看在人眼裡,都免不了替他擔著份心事。
在後園裡,宮笠皺著眉坐在一張石凳上,望著前面一彎荷池沉思。
凌濮也呆呆的抬頭瞪著天空,天上的雲翳陰沉,宛似壓在人心上了。
半晌!
宮笠吁了口氣,低聲道:“上午,鮑貴財到那邊去又沒見著人麼?”
凌濮搖搖頭,道:“沒有,只看著一扇門,門還是閉著的,他釘子碰多了,膽子也碰小了,怯生生的敲了幾下門,裡頭沒動靜,他說又憋回來了,一張臉灰土土的,如喪考妣。”
宮笠瞪了凌濮一眼,道:“說話不要這麼促狹!”
凌濮笑道:“我也是替他著急,頭兒,看光景,他可確是希望渺茫了,更叫我擔心的是,你和廖衝的賭一旦輸了,可真要如約剃個光頭?”
宮笠道:“如果輸了,別說剃光頭,就算賭的是性命,到時也得把命墊上,人無信不立,混了這麼多年的世面,就是混的這一點,否則,背信毀約,食言輕諾,也就和街面上的青皮二流子沒有差別了!”
凌催著急的道:“但是,如果真剃了個光頭,頭兒,可就大大的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