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裙襬飛揚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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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和沈暮白來到了廖府,遠處就能嗅到這裡的氣氛肅然。負責保州刺史廖騰被殺一案的仵作和兩位侍衛長陸寧安、趙允磊急匆匆地迎了上來,齊齊施禮。
陳曦擺手示意,他立刻開口。
“事無鉅細,皆需交代清楚。”
正當陳曦的侍衛長趙允磊,神色慌張地想要起手請兩位殿下移步裡頭,還不等說完,沈暮白目光凌厲,直截了當地質問道:“我問你們,廖騰死亡的寢房內,為何竟然連一盞油燈都無?”
她在廖騰死後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本來唯恐打草驚蛇,想看看是否能在這幾日中抓到破綻,但沒料到不僅毫無線索推進,其他人也遲遲沒有想到這茬!實在粗心!
仵作與趙允磊、陸寧安互相交換了眼色,神情顯得有幾分為難,滿臉的疲憊。他們為了此案奔波來去,不免有些倦怠,但沈暮白的話讓他們渾身一驚,像是犯了什麼壞事,被逮了個現行。
沈暮白咄咄逼人,一下子就來了火,眼瞼雙眸都要蹦出火星子來,他們個個身居要位,就是這麼做事的?
“你們都毫無所謂嗎?!”
“刺史臥房內為何不見油燈?”
“平日裡油燈可有固定添換之人?”
“這些你們何曾想過?如何圍繞這個方向繼續勘查?”
對於來自的逼問,眾人都被說得一愣一愣的,臉上險些掛不住。
畢竟陸寧安是沈暮白的人,由他說更為妥帖,片刻後他上前一步,垂首恭敬回稟。陸寧安說著他們確實也發現了這個疑點,與廖府中的家丁們透過氣。
“屬下等查證過,每日夜深時分,保州刺史廖騰房內的油燈會有專人更換。據多位廖府家丁所說,一般在酉時左右置燈,戌時或亥時會再添一些。”
沈暮白沉吟片刻,回想起那祝二弟的供詞,眼神微斂,思緒翻飛。
她冷然開口:“祝二弟說他是丑時進的房,而刺史也正是那時被他殺害致死。那麼按照時辰推算,先是由廖家的家丁入內添燈,接著倡樓女子到訪,最後才是祝二弟,後續還不知有否人進出。如此,家丁極有可能目睹了那群倡樓女子的蹤影!”
這邊沈暮白話音未落,那邊陳曦沉聲接道:“那油燈的去向可有查明?是否有人承認拿走了燈?”
語畢,趙允磊躬身答道。
“屬下已經問過,關押在牢內的祝二弟、刀疤男以及廖府家丁們,全都矢口否認。”
“檢查過他們身上是否有新傷?”
沈暮白馬上接嘴,目光一冷,語氣中透著薄怒。
所有人皆一怔,滿臉愧色。
“……屬下們,確實未曾留意此事。”
“荒唐!”
沈暮白猛地揮袖,聲音陡然拔高,她極為不滿。他們到底都在幹什麼?真是丟臉到家!
“油燈雖是常見之物,每家每戶都有,可若是失手打翻,輕則燙傷,重則燒身。令國上下這樣的遞狀請理、約訟,個把月內都多如牛毛!如此明顯的細節,竟被你們忽略,如何令人信服?”
她感覺氣得要當場暴走、跳腳,這時陳曦出聲,他細聲潤語一般,想要耐心替她和眾人說清其中之意。他面無表情,語調毫無波瀾,伸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語氣是那樣溫和,卻不失威嚴。
“若是生手處理不當,極有可能燙傷,必留痕跡。哪怕是微小的燒痕,也可還原真相。立刻去查!逐一檢查他們的手掌與手腕處等,尤其是府內家丁,看看是否有新傷。”
聽聞此言,仵作內心大為佩服。他看向面前的殿下和大人,不禁感嘆:果然眼界高遠,觀察入微,只有仵作才會注意到的細節,都被輕而易舉地指出。
沈暮白又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