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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失措的付離夏和靠在床頭臉色蒼白的葉初沫。
葉初沫本來是上來給付離夏送些零嘴的，可中途和離夏聊天的時候，傷口突然再次往外湧血。
與上次觸目的鮮紅不同，這次是驚心的暗紅。
像是感染了。
所以付離夏才會失聲大叫，差點惹來白素。
顧亦夕有些手足無措的用白紗給葉初沫止血，效果微弱。
十幾分鐘下來，往外湧的血算是止住了。
但傷口很奇怪，好像比之前又癒合了一點，放眼望去就像沒有受傷一樣，但是細細湊上去看的話會發現精緻的臉蛋上有一道淡淡的紅色。
有古怪！
“小沫，要不我們再去一趟醫院吧？這次好好檢查一下。”
“對啊對啊，葉姐姐，我們還是再去一次吧！”付離夏也連忙跟著顧亦夕附和。
葉初沫忍痛勉強睜開眼睛，但這次她沒有感受到傷口近似被撕開的疼痛，但是她感覺總有什麼在刺激她的眼睛。
而且，她的視線好像比之前更模糊了。
都可以說是深度近視了，不，估計比這更嚴重。
甚至，她都能覺到她要看不見了！
葉初沫沒有說話，顧亦夕微嘆一口氣，她的心思她又怎麼可能不懂。
付離夏見兩人都沒有說話，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乖巧的遞給葉初沫一杯水。
感受到手與杯子的碰撞，葉初沫低頭看了一下，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一個水杯的影子。
“謝謝離夏。”
葉初沫反手想要接過水杯，沒想到卻抓住了付離夏的手腕。
付離夏沒明白葉初沫這麼做的意義，只好抬頭看向顧亦夕。
顧亦夕想到什麼，臉頓時沉下來。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小沫，這是幾？”
葉初沫愣了一會兒，她能看清楚的只有模糊的一團，根本看不清楚顧亦夕到底舉了幾根手指。
心下有些緊張，但感受到顧亦夕炙熱的目光，葉初沫也只好認了。
“3。”
她隨便蒙了一個。
顧亦夕才不會相信這是葉初沫在跟她開玩笑，看來，她真的料中了…
小沫看不見了……
“這是5。”顧亦夕的聲音有些啞，像是在壓制某種情緒，“今天必須跟我們去醫院。”
葉初沫連忙擺手，把身子縮在牆角，“太晚了，如果現在出去的話，阿姨會懷疑的，等明天校慶過了，我在陪你們去醫院，好嗎？”
顧亦夕良久沒有回話。
她的手就這麼一直抓著葉初沫的手。
終於，葉初沫感覺有一滴冰涼的液體劃過她的手背，心頭一顫。
葉初沫把顧亦夕擁到懷中，她隨看不清楚，但可以感受到顧亦夕此時的心境。
“明天，我不會讓你有事。”
葉初沫拍拍顧亦夕的背，她知道亦夕說的是明天校慶上，亦說了她的眼睛一事。
今夜，出奇的靜。
房內葉初沫側臥在床上。
她輕碰傷口，苦澀的笑了一聲。
她並不是悲觀主義者，但倒也不是徹頭徹尾的樂觀主義者。
阿姨總說：上帝在給你一些東西的同時，也會相應拿走一些東西。
可是她為什麼覺得，上帝很貪心呢？
上帝啊，你可曾把一些東西過多的分給了別人？亦或者你可曾向一些人索要了一小部分？
不然，為什麼我們一直都不是平等的交易呢？
天平的兩端，一端是天使，一端是惡魔，而她正在被上帝逼上惡魔的那一端。
頭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