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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擺出請指教的手勢。
田上淵從容道:“做生意晚生有個心得,就是誰能掌握未來,誰的生意就做得最大,也有人叫這個能耐為有眼光或具遠見,說的是同一件事。”
接著微笑道:“範兄想的是一回事,現實的發展又是另一回事。範兄呵!你所熟悉的天下,已不再存在,以前行之有效的那一套,變得不合時宜,凡跟不上時代發展的人,將會被淘汰。就看範兄是否具備這個做生意的眼光。”
龍鷹暗呼厲害,田上淵高明處,是說道理,且是顛撲不破、放諸四海皆準的事實,難以駁斥。
趁機道:“田兄看得很準,小弟對現時的情況,是大幅落後脫節,田兄可否賜告一二?”
田上淵微笑道:“用幾句話總結,就是即使範兄拒絕做晚生的夥伴,仍不得不和晚生交易,除非完全放棄大運河,放棄長江以北的龐大區域,但晚生卻可在南方另覓生意夥伴。”
龍鷹感到給他逼在下風,而對方尚未祭出官家這張皇牌。當揚州和巴蜀的管治權,落入韋武集團手上,自己如敢和田上淵作對,除了起義造反,將再無立錐之地。現在田上淵肯客客氣氣,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瞧在剛收了自己大筆賄賂的武三思份上。還有是田上淵確需要一個已在南方站穩陣腳的人,做他經略南方的先鋒卒,他則集中力量鞏固在北方取得的輝煌戰果。
龍鷹皺眉道:“田兄的擴充套件,直有鋪天蓋地之勢,然而滿招損,謙受益,不怕招朝廷顧忌嗎?”
田上淵微怔一下,用神打量他,苦笑道:“給範兄說中晚生的心事了。就憑你這幾句話,已有足夠資格當晚生的夥伴。”
龍鷹心中大懍,此人有股勢不可擋的魅力,既辯才無礙,又不時予人肯說真話的親切,雖明知他大奸大惡、心狠手辣,可是對著他時,仍沒法不為他傾倒。
田上淵略一沉吟,續道:“晚生已非常節制,論地盤據點,比黃河幫少上一半,只在大河兩岸的重要城鎮設堂口,將主力集中在西京和洛陽,算是立穩陣腳。縱然如此,仍多次被提醒。”
龍鷹相信他這番話發自真心,說的離事實不遠,他的實力令人震駭,手段凌厲,以雷霆萬鈞之勢,覆滅洛陽幫,殺得黃河幫無還手之力,即使縱容他的韋武集團,也怕他勢大難制,生出戒心。
北方非只得黃河幫、洛陽幫,撇開官府,還有像關中劍派、北方世族等根基穩厚的力量,兔死狐悲,若逼得他們聯同整個北方的白道武林反擊,田上淵的日子絕不好過。龍鷹還曉得田上淵最大的顧忌,來自大江聯的威脅。
爭取“範輕舟”的支援,乃明智之舉。
所以自己是有資格和他平起平坐,對等談判。
終爭回少許優勢上風。
臺勒虛雲對韋武集團有一定的影響力,江湖的事,韋后既不明白也沒閒情去管,責任落到武三思肩上,臺勒虛雲可透過洞玄子影響他,著他對鋒芒畢露的田上淵,保持警惕,武三思亦是老謀深算的人,會壓抑北幫的擴張,甚或說明不準碰“範輕舟”,南北制衡。
這樣的理解非常重要。
龍鷹輕描淡寫的道:“田兄準備如何與小弟合作?”
田上淵道:“正如範兄向小彥說過的,‘日久見人心’,我們先合作兩年,然後再作檢討,限於正常的生意,你們的船經大運河到洛陽來,我們收貨付賬;我們的船到揚州去,亦然。如果有特別的買賣,大家可酌情處理。這樣的安排,範兄認為有問題嗎?”
龍鷹道:“陸運又如何?”
田上淵道:“陸運我們不去管,想管亦辦不到,只是水運,足夠我們忙的了。據晚生所知,江舟隆從不做陸運。”
田上淵的話,等若將江舟隆的活動範圍,限制在大江和大運河,不過他說得對,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