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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缺的大傘。
眾人在樹旁稱事休息,武二郎大概是前些日子睡了一路,這會兒毫無疲態。他三步並兩步攀到樹上,去扯爬在上面的藤蔓。那藤蔓粗如人臂,上面開著不知名的紫色花朵,每一朵都有臉盆大小,形似金盞。
武二郎伸手一扯,一朵紫色的花盞傾斜過來,潑出一汪清水。原來前天暴雨如注,這些花盞裡都盛滿了雨水。鵝黃|色的花蕊在水中浸得膨鬆,像粉球一樣又軟又大,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南荒天熱,氣候潮溼,一路走來,每個人都是一身臭汗。武二郎玩心大起,就那麼脫了衣服,赤著虎紋遍佈的彪壯軀體,拿花盞裡的水澆了一身,一邊洗一邊大呼痛快。
樹下石剛跟幾名護衛大聲叫好,讓武二郎更是爽快。
武二郎披著衣裳跳下來,程宗揚抽了抽鼻子,讚道:“二爺這場好洗,倒像個香噴噴的粉頭。”
武二郎嘿嘿笑道,“哪兒有你那小姘頭洗得乾淨。”
程宗揚一怔,接著險些氣炸了肺。“武二!你這個不要臉的,敢偷窺!”
“好端端的帳篷不睡,非跑到二爺眼皮底下鬼混。二爺不看還是男人嗎?”
武二郎得意洋洋地晃著肩走遠,還在背後很賤地比了個手勢。
雲蒼峰咳了一聲道:“過了猩猩崖,有一截好路,如果順利的話,今晚咱們就能趕到熊耳鋪。”
祁遠道:“都聽雲老哥安排。”
凝羽面色如常,似乎沒聽到武三郎的戲笑。
第十章 紅苗
商隊再次上路,周圍的蕨類植物漸漸稀少,高大的喬木越來越多。在林中穿行半個時辰後,眼前的參天巨樹突然一空,一道筆直的石壁出現在面前。
那石壁拔地而起,越過濃廕庇日的樹梢,直沒雲霄。斷崖上寸草不生,彷彿被人用巨斧劈開般平整。絮狀的雲片在崖上繚繞,層層疊疊遮沒了眾人的視線。
一條蒼黑色的巨藤盤在崖壁上,根部粗如羽石,往上越來越細,最後猶如一條繩索斜斜伸入雲絮。藤身的直徑超過兩米,但藤身呈圓形,能夠走人的只有裡面窄窄一道。
除了祁遠和雲蒼峰,其他人都看著這藤橋瞠目結舌。吳戰威和小魏雖然走過南荒,但這猩猩崖也是頭一次來。再怎麼說,這也是一根藤,比牽牛花藤粗一點罷了。商隊幾十號人幾十匹騾馬,加起來上萬斤的分量,一根藤能撐得住嗎?
“這藤長了不知道幾萬年,結實著呢,”
祁遠拿刀背磕了磕岩石一樣粗硬的藤身,“硬得跟鐵一樣!連老虎都能順著這藤從山上下來。”
這樣的藤橋不是功夫好就能走的。祁遠在前面領路,後面是易彪、程宗揚,雲蒼峰在後面壓陣,武二郎仍走在中間。
祁遠牽著馬踏上藤梯,一面走一面道:“這藤橋其實不難走!大夥兒別看腳下,都往上看!當心藤上的須蔓!別靠裡面靠得太緊!”
踏在藤上,眾人還有些心驚。好在挨著山崖的一側積滿泥土碎石,彷彿與石壁連為一體,踩上去沒有絲毫鬆動,讓人放心不少。
商隊拉成一條長長的隊伍,在石壁上蜿蜒而行。沿著藤梯一連走了半個時辰,最前面的祁遠幾乎走進雲端,還看不到藤梯盡頭。若是平地,這點路算不了什麼,但那藤一路向上,就像一道窄窄的長坡。饒是商隊裡一多半都是精壯的漢子,數百丈的長梯爬下來也有點吃不消。
這簡直比徒步爬一○一大樓還瘋狂,程宗揚抹了把汗,悄悄看了眼腳下。那些巨大的喬木連成一片,浩浩蕩蕩,那棵被雷擊過的參天巨槐宛如一朵小小的浪花,幾乎看不清楚。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爬了這麼高。如果告訴段強自己爬過一條比一○一還高的巨藤,也許會被他笑死。
朝後看去,隊伍拉得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