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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方證實之下,律協認定他的行為並沒有違背職業道德和規範,不予處罰。
樂言答應穆皖南的事,也必須兌現了。
他帶她去買衣服,諸多挑剔,一會兒嫌這件不夠端莊,一會兒嫌那件不夠出挑,樂言試衣服都快試出汗了,忍不住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幹什麼?我的衣服夠應付了,不用特地買。”
穆皖南像沒聽到似的,他手裡正拎了一條長款的紗裙,淺色的象牙白綴了亮晶晶的裝飾,看起來有些像婚紗的款式,往她身上比劃,半認真地說:“要不直接穿這個好了。”
樂言白他一眼回身進了試衣間,他緊貼著她擠進去,將門反鎖:“我說真的,換上我瞧瞧。”
他的體溫和呼吸讓她更熱了,她轉身推他:“我自己會挑,你出去!”
“我幫你,這樣會快一點兒……別鬧了啊,等會兒人家還真以為咱們在裡面幹什麼了。”
“……”
這男人比想象的還要惡劣,樂言挑到合適的衣服時臉上已經快要燒起來,她決定以後都不要跟他一起逛街了。
她沒想到的是,他這樣大費周章其實是要讓她跟他一塊兒回穆家大宅去吃飯。
可這麼鄭重其事,讓她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答應過我的,做人要守信用,別想著臨陣逃脫。”他已經看出她的猶豫。
樂言道:“我沒想逃,不過……還是等思思回來咱們再一塊兒來。”
離婚後她也沒少來穆家大宅,但都是為了思思,這會兒適逢寒假,周頌真所在的學校搞了個國學冬令營,孩子就跟著姥姥一起回她家鄉小城去參加冬令營了。
她獨自跟穆皖南到這裡來,感覺就有點怪了,好像熱戀中的男女要見家長。
何況她今天本來就不太舒服,這樣一想頓時胸腔裡都如翻江倒海。
穆皖南不知道她身體不舒服,只是有意證實她的感覺,“等你媽媽回來,我會再約時間單獨拜訪,一樁歸一樁,今兒你得聽我的。”
他不由分說扣住她的手將她拉進門。
又是一年春節前夕,穆家的老老少少又相對整齊地湊到了一起,見了樂言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對她比之前還要熱情。
新年裡穆家總算有件高興的事兒——昏迷幾個月之久的穆晉北醒了,雖然還在康復中,但意識已經恢復。
戴國芳拉著樂言說起來,忍不住喜極而泣。
樂言也感到欣慰,從青海回來後她又跟穆皖南一起到醫院去探望過晉北,看著沈念眉無微不至地照顧躺在床上的愛人、輕聲與他說話,都有些難以名狀的心酸感觸。
他們也經歷了人生不少大起大落,但至少還如今時今日這般比肩站在一起,有什麼理由不珍惜呢?
她看向穆皖南,他正跟爺爺沏茶聊天,正好也看向她這邊,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匯然後分開,也有淡淡的喜悅和眷戀。
他眼下平和寬容許多,多了幾分真正的穩重,少了些壓抑沉悶,也與弟弟的事不無關聯。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塊兒吃飯,他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像是某種提示和安撫,然後出其不意地向全家宣佈道:“我跟樂言重新在一起了,復婚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講究,但我想有必要先跟家裡說一聲。”
餐桌上一時寂靜無聲,大家都停筷看向他們。
戴國芳問:“你們……樂言,是真的嗎?”
樂言的手骨都快被穆皖南握碎了,不由蹙眉看他,他眼觀鼻,鼻觀心,搶答說:“是真的。”
全家只有爺爺最淡定,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夾菜吃飯,“我說過,你小子遲早有一天要後悔。你當時怎麼說來著?這麼快就自己扇自己巴掌,疼不疼?”
穆皖南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