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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晰的瞭解自己現在擁有一身驚人的本領之後,他欣喜異常,幾乎是蹦跳著離開練武場的。
出了練武場不遠,剛踏入旁邊的走廊,他便瞥見一個身影從他的眼神余光中閃過。
“這人是誰?剛才是不是看到了我在練武場裡的舉動?”
“如果他跑出去胡言亂語,豈不是……”
“我怎麼會這麼粗心大意!竟然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冷靜,一定要冷靜!”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漫步走廊之中,悄悄朝著方才那身影消失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住腳步,轉過身又走了回來。
就在剛才,他恍然想明白一個道理。
他就算跟上去,除了畫蛇添足,給自己找麻煩,根本做不了其他任何有益於自己的事。
而且他雖然算是說了謊話,但這也只能歸結於他對自己這個身體不夠了解。
只要能和謝安解釋清楚,那就根本算不上問題。
有穿越這個由頭在,他相信說服謝安並沒有難度。
既然一切都解釋得清楚,他又何必杞人憂天。
說不定那人看到了他英武的身姿,還會對他實現早日出山的願望有所幫助。
放下心中懸著的大石之後,他別無牽掛,便和劉操之一同去用晚膳,用膳前後,見劉操之也沒有發出詢問,他就更不擔心了。
飯後,他又到書房挑燈夜讀了兩個時辰,鞏固著腦海裡的知識,直到臨近子時,他才安安心心地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睡起了大覺。
……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他本來要晨起早讀,但是剛一出門,便被齊泰請去了練武場。
練武場上,只見數十個男丁手持棍棒和旌旗,分成兩個陣營,每一個都排成陣列,儼然真正刀兵相向的敵營。
而練武場邊的一個高臺之上,劉操之杵著柺杖站在高臺中央,江原手裡拿著紅黃兩種顏色的令旗,站立一旁,等候著命令。
謝文見狀,知道這是劉操之要教他排兵佈陣之法。
這個東西,在他的記憶裡可是沒有的!
他連忙跨步跑過去,一臉慚愧地拱手行禮道:“弟子貪睡方起,請師尊恕罪。”
從會稽城回來的路上,劉操之就已經和謝文確定了師徒名分,他的稱呼自然也做了相應的更改。
“我知你昨夜苦讀至子夜方歇,如何會怪罪!”
說罷,他朝身後指道:“那裡有一碗清粥,你若餓了,可以先吃下果腹。”
“弟子還不餓,不知師尊今日要講授的是什麼?”謝文連忙請教道。
“射御二藝,射乃騎射,你天賦頗高,將來只需勤加苦練便可,不用我再教授其中之法!但御卻非字面御車之意,御軍之道,御民之道,乃至御天下之道,方為御字真意!這一點,你可明白?”劉操之正色道。
不論是誰,都可以看出,當今天下,南北必有一戰。
一場決定秦、晉生死存亡的大戰。
劉操之作為久歷風雨的名士,心中自然明瞭。
如今他已經“行將就木”,卻還應謝安之請,出山教授謝文詩文和六藝。
其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可以傳他一生所學之人,讓他的弟子去實現他一生望而不及的夢想。
如果那日初見之時,謝文口中所答和世俗之人無異,那麼他恐怕就只會“照本宣科”,教授些傳統的詩書禮儀,也算是不辜負了謝安的一片請託之情。
但恰恰謝文所答正中他的下懷,他這一行算是得償所願了。
所以,儘管他發現了謝文的一些秘密,卻也視若不見。
畢竟他再也沒有時間去挑選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