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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個緣由,心臟竟然瞬間抽痛得讓人瀕臨窒息。
他只好開始觀察環境。很明顯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燈光昏暗但是看得見上方天空;應該是樓頂,但是原本的天花板裝潢成全景玻璃面,眼前正透出下弦月微弱的冷光,深灰色的天空看起來十分渾濁晦暗。
他想起身,四肢卻前所未有的沉重,精神上也彷佛一片空白;其實,他還不曉得這叫“空虛寂寞覺得冷”。
翻身,他倒是發現這張床比起先前在阿斯嘉的寢殿也不遑多讓,寬敞得可以在上面演武;特別是,房裡除了床,就只有幾顆枕頭和明顯脫線破舊、有著奇怪黴味的毛毯。
洛基坐了片刻才開始瀏覽這個囚籠。房間外,整個室內昏暗一片,只能隱約看見像是書櫥的東西和尺寸迷你的小桌,以外同樣沒有瑣碎的擺飾或傢俱。他腳下地面冰涼又微微粗糙的觸感,是檜木地板佈滿整個室內,鼻間還可以嗅到令人舒懷的清香。
洛基朝著室內目前唯一發出光源的地方走。水與霧的味道,至少他還能辨認出來。
盥洗的地方在前,中間橫隔一道白色雲母石材打磨的屏風,上面掛了黑衣服和藍色毛巾。以中庭的標準來說,這個洗浴的地方不算小,或者說,浴池大得可以塞進一個霜巨人。
「你醒了?」拉克浸在濁湯裡,手上拿著啤酒在喝;見他人都進來了,大方地拿下耳機招呼。
「我被囚在哪?」他從落地玻璃看到了復仇者大樓。
「這是我……親戚、在紐約的房子。」
洛基於是隨意靠在牆腳坐下,「那、你對我做了什麼?」他覺得昏迷前的劇痛像是心臟被剮了一樣。
「我的能力被叫做“雙枷”。如你所見,我的體質可以將他人的能力收納在自己體內,而你若想出手,那些力量會反噬回去。」
洛基面無表情、其實是腦袋空白了幾秒,用呢喃似的聲音開口:「若是別人下手?或者我想尋死?」
「我的工作內容包括不要讓你掛掉,因為連我也會被波及。」
「你不怕我去嘗試?」
「你之所以昏倒就代表已經試過了。」拉克邊說著邊在心裡比了一百遍中指。「而且你要是有那決心,我會把握時間在你掛點前多捅你幾刀。」
「哈!」一聲自嘲的笑裡面,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少絕望。
「你可以這麼想,在我下的枷鎖解開前,可以抄抄佛經、蒔花養鳥,端正一下肅殺的氣息。」拉克說著自己都端不住表情了。「好吧,剛剛那是玩笑。」
「我同意,非常難笑。」洛基又覺得頭痛了,他靠在牆腳隨意坐下,看著異國風情雕刻的屏風,霧氣和潮溼讓視線不太清楚。「……也許你知道為什麼我的頭像是被馬踩過?」
拉克想了一下。「喔,索爾扛著你進來的時候讓你撞到窗框了。」
嘖,真夠小心的。他怎麼不會把雷神之槌敲到自己頭上呢?
「你需要頭痛藥嗎?」拉克關心地問。現在他們是某種程度上的生命共同體,如果契約物件掛了,他也有可能賠進去。
「身為囚徒,我更想要求入浴。」
「行。」拉克答得很乾脆,「等我洗完。」
「我是傷員。」的確,腫包很明顯。
「……那好吧,總不能讓你覺得我是隻會收租的惡房東。」拉克沒好氣地從浴缸起身,由於背對著他;水氣氤氳中,洛基先注意到他後頸椎上方的刺青,是一種快發紺的赭色,紋路形制從未見過,約莫是一種野獸的面貌。
只是接下來,洛基馬上就看見讓他啞口無言的畫面了,拉克……頸部以下那個曲線、根本不是男性的身體!
「……你是誰?」洛基覺得有東西哽在喉嚨。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