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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世彥算什麼東西,也敢與您爭。”
“別這麼說,楊世彥還是比我強些的。”燈光映照著楊銘煜的臉顯得格外妖魅,像午夜的曼陀羅,開的正盛。
“但不代表他有資格繼承我爹留下來的一切。”
楊銘煜放下手中的筆,抬頭時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囑咐下去,嘴都給我嚴實點,這件事不許傳出去一個字,誰敢亂嚼舌根小心我拔了他的舌頭,我楊家還是要些臉面的。”
“那個女人……”
“明早帶去,我倒要看看她還能有什麼花樣。”楊銘煜一聲輕笑,輕巧的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楊世彥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山路上踽踽獨行,他是個有潔癖的人,此時卻虔誠的俯身於佈滿塵灰的山路。
哥,只剩我一個人了。
我好累好怕,我怕這濁世沒有清明的那天,我怕你在天上看不到理想實現的那天。
一步一叩走三十里,是一種苦刑,可他卻覺得是一種救贖。
小腿前面被崎嶇的山路摧殘的鮮血淋漓,膝蓋處磨出了一個血洞,露出森森白骨,每走一步就拖出一條蜿蜒的血痕。
楊世彥好像不知疼痛一般行屍走肉的行走,叩首。
直到天矇矇亮時,他筋疲力盡快要倒下前,終於看到了三哥墓前的石碑,遺像上三哥的音容笑貌依舊那麼鮮活,他的眼淚一下子決堤。
“小叔早啊。”楊銘煜收起一身匪氣,規矩的跪在楊世彥身旁,給他爹上了一炷香。
兩個彪形大漢把傅晚晴往前一推。
楊銘煜起身轉過頭去時,一抹睥睨的邪笑又爬上他的臉頰:“說說吧,誰殺了我爹。”
“你爹是我爹殺的,但我爹的謀劃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傅晚晴掙扎著爬起來:“我爹從飛行大隊那裡拿到了氰化鉀,把毒下在了我的指甲油裡面。”
“荒謬,鎮北軍的的飛行大隊是什麼地方,你爹怎麼可能從那裡搞來氰化鉀?”
“我爹是不是前些時日給楊家送過幾架飛機,那幾個飛行員是法國聖西爾軍校飛行系的畢業生,都是我爹資助的學生,你去審問一下那些飛行員,就可以知道我爹有沒有可能接觸過氰化鉀。”
楊銘煜和楊世彥都對鎮北軍的忠誠過於自信了,所以查不到這一層,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想過毒也是從自家流出去的。
“你爹的動機是什麼?”楊銘煜顯然是動搖了。
“我爹想找個可控的傀儡。”傅晚晴深吸一口氣,眼睛一閉。
“那照你這麼說,我爹車站遇刺也是你爹乾的?”楊銘煜臉色陰翳,快走兩步逼近傅晚晴:“不對,我爹遇刺那日明明刺客的目標是小叔。”
“如果也是障眼法呢?”傅晚晴一語道破天機:“攻其必救。”
“你怎麼知道?”
“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幫你去查。”
“那便謝謝小嬸嬸了。”楊銘煜向傅晚晴微微一頷首。
楊銘煜轉頭問楊世彥:“我想向楊少帥求一道協查令,小叔批不批呢?”
楊世彥點點頭,直接把少帥印信遞給楊銘煜。
“送他們回去吧。”楊銘煜帶著一群手下轉身離去:“找人跟我去飛行大隊一趟,幫楊少帥查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