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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環兒被捆得,像粽子一樣,脆在前廳。柳國丈和柳老夫人,也是坐在大廳中央,最上頭太師椅上,正準備審問張環兒。
德高望重地柳老夫人,嚴肅著一張臉,審問張環兒:“張環兒,你可真是好大膽子,你一個卑賤丫鬟,自小窮苦出身,才賣入柳府,成為低等丫鬟,我們柳家見你勤快,平日裡又機靈,才提拔你,作為高等貼身丫鬟,你每個月領著,比其他普通丫鬟,高出一倍月奉,你受得是柳府恩情,你怎可如此恩將仇報。”
張環兒仍然鐵骨錚錚,冷著一張臉拒不說話,該交代她已交代。她已不想再說什麼,也不想再為自己辯解,只想著靜靜等死。
這時,李清水貼身丫鬟小月,跑到柳老夫人耳邊,加油添醋火上澆油,慫恿說:“老夫人,這個張環兒,確實是不知好歹,上次,她頂撞二少奶奶,被二少奶奶體罰,是妙玉小姐替她求情,救了她,還叫大夫替他療傷,又給她送創傷藥,沒曾想到,她居然狼子野心忘恩負義,在背地裡下毒,想要害死妙玉小姐。”
小月知道柳府老夫人,平日裡最疼愛妙玉。所以,才故意提起,張環兒殘害妙玉事實,以激怒老夫人嚴懲張環兒。猜其目的,就是想冶對方於死地,借刀殺人,其用心不可謂不毒。
說到底,像柳府這樣地皇親國戚,這種權勢大族。府裡每一個人都不簡單,連一個下人,都懂得如何算計。竟敢膽大包天,殘害府裡其他主子。
說白了,就是沒有一個好東西。不管是死去地少夫人尹雙雙,還是如今獲罪下人張環兒。亦是二少奶奶李清水,和她得貼身丫鬟小月。一個個都是狠角色,不是省油燈。
小月得話,果然激怒柳老夫人,見張環兒不出聲。
老夫人更是怒火中燒,咆哮說:“好狠毒地賊子丫頭,你主子尹雙雙得死,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你更是該死,妙玉好歹救過你命,你既然狠得下心腸,下毒害她,如果她不是命大,命中遇到貴人,只怕她早就死在你手上,我看也不用交官府,直接拉出去亂棍打死,丟出去喂野狗。
李清水和小月,聽到老卡人發怒要處死張環兒。知道自己目的已達到,都不約而同露出,幸災樂禍的得意表情。
一直不怎麼說話地張環兒,總算張嘴,辨解說:“之前事情是少夫人,讓我這麼做,因為她嫉妒妙玉小姐,所擁有地一切,這府裡有老夫人,老爺,夫人都這般寵愛妙玉小姐,就連大公子都連連誇讚妙玉小姐,不單人長得美,而且才華橫溢,是世間少有佳人才女,所以,少夫人因愛生恨,就恨上表小姐,我知道我是死有餘辜,可從表小姐救我那時開始,我對她就萬分感激,我知道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報答她,只能盼著來世做牛做馬,才能報答她。”
柳老夫人聽到,張環兒這麼說,心中怒氣已消一大半。張環兒這些話,也被趕來得妙玉聽到,妙玉心裡喜滋滋。她急匆匆趕過來,就是為求情。
妙玉傾心柳宜林已久,這是人盡皆知事情。聽到張環兒這些話,更是讓她心情舒暢。
妙玉來到老夫人面前,不知道在老夫人耳邊說了什麼。
老夫人決定,饒過張環兒一命,扣除她所有月奉和私存錢糧,即刻趕她出府。妙玉私底下,交給她一些錢糧,然後打發她出府去,她對妙玉如今,是三叩九拜千恩萬謝。
放走張環兒,惹得李清水和她貼身丫環小月,非常不甘心。
向左和九霄,暗中觀察著妙玉行為,對她行為都極為肯定。
向左讚歎說:“果然不愧是我喜歡得玉緲,身如碧蓮,生在極其複雜髒汙之地,也能出於泥而不染”
向左如往日,一般開啟摺扇,逍遙自在煽著涼。九霄也已想通,妙玉現在迷戀柳宜林,不過就是沒看透對方真面目。
等到她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