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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憂之微微笑著,打馬而去。
徐空月卻從他唇角的笑意看出了三分的嘲諷,與十足的譏笑。
他的目光下意識望向皎皎,卻見她眼露關切,望向——策馬入場的李憂之。
儘管最後一局徒生波瀾,但最後仍是小皇帝一舉得球。場中與場外頓時歡呼一片,連皎皎都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場馬球的彩頭是一個紫金浮雕的小馬球,上面鑲嵌著不少珠玉瑪瑙。小皇帝捧著這個彩頭,在人群的注目中,緩緩走到月盈身邊。
他臉上還掛著汗水,球衣還未換下,就這麼迫不及待捧著他贏來的彩頭,走到月盈面前。
那一瞬間,月盈彷彿能聽見胸膛裡跳動的聲音,她的眼睛幾乎看不見別的東西,唯有面前的少年天子。
「陛下。」
然而,很快一聲呼喚打破了所有的平靜。
月盈抬眼,便瞧見慧公主正朝著這邊走來。
秋日的陽光還是很炙熱,可慧公主仍然穿著厚實的衣裳,包裹得嚴嚴實實。她的面容掩藏在面紗之下,沒有人能看清她的容顏,只聽到一道清亮婉轉的聲音響起:「這是陛下好不容易贏來的,陛下就該好好珍惜。」
小皇帝面露不解,「可是……」
皎皎沖他搖了搖頭。
眾目睽睽之下,小皇帝不能反駁什麼,只是一雙眼焦急地望向面前的月盈。
可是當他的目光掃遍了面前所有人,都不見月盈的身影。
翌日,一道聖旨下到太傅府,太傅的三子被調往外地為官,即日攜帶家眷出發。
第59章 攝政王還在門外守著
此事傳到了小皇帝耳中, 他先是不能理解,隨後立即衝到了明華殿。人還沒進門,就先嚷嚷開了:「皇姐皇姐, 月盈一家為何會突然被調離長安?」
彼時皎皎正在烹茶。面前的紅泥小火爐正燒得旺,上面放著一個龍首雕花提樑的銅水壺,正咕嚕嚕煮著茶。一旁的小桌上,還擺放著一套成窯五彩釉面小茶盅。
小皇帝如同一陣風跑到她跟前, 一眾宮人跟在其後,累得氣喘吁吁。皎皎連頭都沒抬, 斂袖拎起滾開水的銅茶壺, 往茶盅裡倒了一杯茶。而後才輕抬眉眼,端的是一幅心靜如水、怡然自得的模樣。「官員外調,這歸吏部主管,你來問我是什麼意思?」
小皇帝登基不過堪堪一年時光,哪裡知曉官場險惡,有時上面根本不需要說一句話, 只要派人前去提點一番, 自會有人前去安排。只是這次事態緊急,才不得已動用了「聖旨」。
皎皎眉目一轉,失落神傷的情緒溢滿眉間。「還是說, 你懷疑是皇姐擅自將他調離長安?」
「我……並不是……」小皇帝眉目緊蹙,雖滿心懷疑, 卻終究無法承認。昨日的種種還歷歷在目, 皇姐分明是對月盈有所不滿, 才阻攔自己將彩頭送與她。否則偌大皇城,月盈豈會招呼都不與他打一聲,就那麼離宮而去?
可種種懷疑在接觸到皎皎的目光時, 便什麼都說不出了。
他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也知好歹。他以稚齡登上皇位,本就惹得很多人不滿。倘若不是三位輔政大臣與皇姐鎮壓,他想必根本就坐不穩這個皇位。
而這其中,太傅只以教導為主,相國別有居心,徐空月鎮守全軍,唯有皇姐事事為自己著想。更何況,父皇臨終前也曾留下遺命,讓他凡事聽從皇姐安排。所以即便他心中有所懷疑,但是面對皇姐時,仍是無法質問出口。
可此事倘若皇姐不解釋清楚,於他而言,始終是心底的一個疙瘩。
皎皎的目光悠悠落在他面上。其實小孩子的心思是最容易讀懂的,他會將心裡所想皆顯露於臉上,不加掩飾,不懂隱藏。皎皎幾乎一眼就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