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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委婉道，「其實也還好。」
「哦？」
「畢竟我是競賽保送數學系的。」
趙無眠：「……」
「但其實我現在有點後悔，」江蘇室友嘆了口氣，「我高中參加競賽時覺得自己天賦異稟為數學而生，現在卻時常覺得我是個智障，尤其跟邵嶼相比。」
「……」
「而且我對理論研究興趣也有限，早知道還不如參加高考選個金融或者it。」
趙無眠聽著，突然唇角微揚。
他想到了江一則。
與有榮焉四個字怎麼寫，趙無眠今天算是感受到了。
他心情大好，「那你可以輔修啊？」
「我輔修了it，」江蘇室友說，「也選了幾門金融的課程，不過再搞第三專業我怕我大腦直接當場退休。」
趙無眠的唇角繼續上揚。
知曉內情的邵嶼看不下去了，「行了，徐奕你腦子不夠用就少說幾句。還有你，趙無眠你笑個毛線啊！」
「你管我呢。」趙無眠撇撇嘴。
儘管有邵嶼的存在，但今天整頓飯氣氛還不錯。
特別是趙無眠，他還有個意外收穫。徐奕這學期也上投資學，他的水平介於周達非和江一則之間，是個合適的討教物件。
分別時，邵嶼很困惑，「你不是都讓江一則輔導你嗎，我記得之前有人說裝傻也是一種情趣？」
趙無眠邊加徐奕的微信邊說，「那也不能傻過頭了啊！我總得有點兒基礎再去問他。」
「傻要傻到點上，卡在那種看似傻實則俏皮可愛有靈氣的程度最好，過猶不及你懂吧。」
邵嶼：「……」
如此傻逼，不愧是你。
林聽風悄悄拉過趙無眠，小聲說，「其實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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