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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方立現在戴著個頭套。
不然他現在這個瀟灑的樣子肯定帥炸了。
龍倀如果能夠看到他那淡定自若的神情，或許更會相信他餘力未竭，還能輕鬆對付自己，那它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撲上來。
“呲！”
那龍倀觀察了方立片刻之後便驟然上前，他發現了方立的狀態有細微鬆垮，它知道眼前這個人類已經是強弩之末，對於敏銳的野獸而言，判斷獵物的狀態是刻在dna裡的。
方立的虛張聲勢之計失效。
“真狗吶。”
方立唸叨一聲，抬起自己的左臂，看著朝著自己撲來的龍倀搖了搖頭。
【兵法：化虛為實】
預備、起手、伏身、沉肩、進步、擺臂、送拳。
映象的動作再度迅猛地使出，這次是方立的左拳先到。龍倀雖然篤定方立的狀態不佳，但它對於方才那一拳的力道也有所忌憚。倘若方立的拳鋒再往前一寸，嵌進它的胸口中，那它無疑會負傷。
剛剛方立只在它胸口的鱗甲留下了痕跡，是因為他的左手擋住了龍倀的攻勢。龍倀身高臂長，方立選擇了防禦，那進攻也只能淺藏輒止。
當然，如果他再往前一寸，和龍倀的碰撞更為猛烈的話。那指不定他的右手也會受到更嚴重的創傷。
所以，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或許也是方立的未卜先知。
“來得好！”
這一次，方立的右手沒有抬起來防禦，而且或許是因為術式記憶的烙印，他並沒有真的照搬動作，而是因時而變。原先的【一之術式：潛蛟騰淵】是撤腳甩肩遞拳的動作。
整個人宛若一張勁弓，瞬間繃開的力道如出淵之蛟般，全身精氣神凝聚一處轟炸而出。
而此時的方立，卻是下盤失守，進步擺肩送拳。這樣看起來更像是整個人靠進了龍倀的懷裡，有種綿軟之感。可這龍倀自受過了方立剛剛那一擊，便知道此人的攻擊看似徐徐而來，實則有著拳破天星的力道。
可方立像是柔弱欲倒的嬌弱女子一般，已經入了這龍倀的懷。
“轟！”
相比之下，力道要比原來的動作弱上不少。
可方立卻是將這拳再次轟擊到了龍倀方才受創的胸口鱗甲上。
精準，而又狠辣不留手。
“啪！”
這次，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脆響。但他們不知道這是方立手臂骨折的聲音，還是龍倀胸甲被破開的聲音。
方立和龍倀再度分開，而這次龍倀的狀態明顯沒有方才的好。
它的胸口剛剛有燒焦凹痕的鱗甲，這次被方立徹底地轟碎，黑紅色的血肉袒露在空氣中。雖不致命，卻也完全將它的薄弱之處顯出。只要再有一個回合，方立的拳鋒能夠以同樣的力道再度轟擊在那個位置。那這龍倀，哪怕它的型是始成之虛，也難逃一死，最不濟也是身受重創。
方立微笑著站在原地。
他的雙手看似綿軟無力地垂在身側，看那肩膀聳拉的模樣，似乎已經再也沒有力氣揮拳了。
只要龍倀敢再上前一次，他的利爪或許就能夠將方立的腦袋破開，品嚐這實力強大的傢伙的鮮血。這樣強大的人類，他的鮮血滋味一定會更甜吧？
可是
它真的敢賭嗎？
龍倀的進化，帶來的不僅僅是身體素質的強大，更是自我意識的部分解放，它們能進行更多的思考。而一旦思考，那就會對死亡有所畏懼，該不該拿生死去賭？這從來都是世間難題。
方立站在空中餐廳的邊緣。
席捲荒城高空的冷風再度吹拂起他身側的衣襬，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方立的那種淡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