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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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太多了!”
“你無法瞭解我的心情,你的父母沒有不要你,一走二十年沒有隻字片語寄回來,我知道他們沒有死,還活在地球上的某一角落,這更教我難以快活。”
“你如何知道他們還活著?也許早無聲無息的死了。”
“不,一定還活著。”花靈平靜的說。“每當有親戚們在同情我。並且慶幸我父母那種不負責任和遊戲人間的態度不曾遺傳下來,我心中就有著莫名的強烈預感,他們還活著,沒有花!”
“你怨你的父母嗎?”王棟輕問。
“我不知道。他們終究不曾在我成長過程中留點什麼,沒有他們實際存在的感覺。似乎‘父母’這名詞是我杜撰出來的一樣。”
王棟輕柔的撫摩她的臉。
“可憐的小花朵!”
“我才不可憐。”
“你討厭別人同情你?”
“非常討厭。”花靈今晚很坦誠。“天底下再沒有比‘同情’這兩個字更傷人自尊心了,我非常討厭。”
“怎麼說?”
“‘同情’別人的私心下,往往是慶幸自己比他幸運。比方說,有人出車禍,血流滿地,旁觀者油然而生出同情之念,再一想,‘噢,幸好不是我。’如果是愛心、慈悲心,則會有‘同等身受’的感覺,沒有同情的時間,只有立即伸出援手的實際行動。所以,我認為‘同情心’是虛假的,光用嘴巴說的愛,一忽兒便消失無蹤,我非常討厭。”
“愛心是實際的表現、實際的行動,你的觀念很正確。”
王棟手臂一緊,將她貼身摟住,笑得很賊:“光用嘴說不行,你也必須身體力行才好。”吻住她欲張開的嘴。
噢,她上當了!
不過,這次的小風波總算平靜下來。
數日後,她又出現在“時空藝廊”,宋問發現自己居然很期盼她的到來。
“上次預約的水彩畫欣賞課程,還算不算?”
“人來了就算。”
宋問是極佳的老師,聽完他靜物水彩的表現法,花靈突然問起模特兒的事,不免有幾分忸怩。宋問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想了想,說道:“搞藝術的女生常常鬧窮,因本身思想前衛,當畫家的模特兒成了打工的來源之一,而王棟是不大會拒絕這類可憐的同行。”
“可憐嗎?我倒覺得她囂張得以為自己成了主人啦!”
“你指的是誰?”
花靈不好意思讓家醜外揚。
“沒事,已經過去了。”
大概過去了,王棟答應日後需要模特兒一定讓她知道。
這事給了她不少啟示,就像她平素自覺不太瞭解王棟,甚至有不知從何瞭解起的困擾,相對的,她之於王棟又具有何種意義呢?
她真的想得很累了!
季節次序更替著,她仍在尋找一個答案。
第四章
“生日快樂!”
暖春三月的早餐桌上,王棟突然遞給她一隻小巧的長方形古木盒,然後說出那一句話。
“好高興!你怎會記得我的生日?”
“你呵,若說奇怪的話!別人眼中理所當然的事,到你身上全變了。”
“對不起!去年忘了幫你做生日。”
花靈怎能不驚喜呢?不記得有誰為她的生日費過心。
那小木盒看來就很像是裝圖章用的,果然沒錯。可是,真是不得了的華麗圖章呢!
它的底部是象牙座子,上半部卻是鑲以“人頭像”的金握柄。小小纖巧的金色人頭,仔細看,分明就是她的臉嘛!花靈不由溼了眼眶,多麼匠心獨具的一方印章啊!
“喜歡嗎?”
“非常喜歡。”這一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