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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阿洛。
我不會在奢求什麼,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待在我身邊便足夠。
李舒夜的手指緩緩的磨蹭著少女溫熱的臉頰,目光一寸也捨不得移開,只想要好好將她的模樣刻入心底,連時光的流逝都不能再減損半分。
「這良辰美景與酒,又有佳人相會,御使真是好消遣啊。」正當李舒夜望著醉酒的少女出神之際,一道預料之外的聲音響起,他抬起頭來,卻是大宛王女獨身一人出現在了小院之中,顯然也是翻牆進來的。
李舒夜挑了挑眉,「王女殿下深夜獨身前來我房中,不知所謂何事?」
「我夢中驚醒後四處遍尋阿洛不得,卻是沒想到她會在你這裡。」赫木恩看了醉倒在石臺上呼呼大睡的緋衣少女一眼,再望向李舒夜時眼神便有些微妙起來,微微眯細了眼,「御使與阿洛是為舊識?」
她向前踱了兩步,走到了李舒夜身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終微微蹙眉,「你便是那個讓阿洛在瀕死之際也念念不忘之人?」
「瀕死之際?」李舒夜的眼神一凜,卻是注意到了赫木恩話中之語,「阿洛她……在療傷之時曾經瀕死麼?」
「何止是瀕死,阿洛已然真正的死去過一次了。」見李舒夜露出了意外的神色,赫木恩面露愉色,似乎為她與蘇洛擁有眼前這個人所不知道的回憶而開心,「服下猩紅睡蓮之後便會毒發身亡,唯有以我大宛靈藥護得心脈魂識不散,方有一線生機復生。除了一死之外別無他法能逆轉阿洛體內走火入魔之勢,我想御使也應該明白罷。」
李舒夜心神劇顫,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他回想起十數天前那個突兀而離奇的夢,夢中蘇洛一個人走向了遙遠的冥河盡頭,無論他如何呼喚也不曾回過頭來;他在驚懼中大汗淋漓的甦醒,忽的回想起那冥河是在一片荒漠之中,這才接了御使的擔子替七郡王來了一趟西域,也打算藉機尋一尋蘇洛的訊息,圓了那離奇一夢的念想。
卻不想真的在此地重逢蘇洛,如今想來,那夢竟是真的,是上蒼憐他一片苦心,所以在蘇洛身死之際託夢相告麼?
原來蘇洛真在他不曾察覺到的地方孤身死去,他差一點就要永遠見不到那個如朝日一般活潑而熱烈的緋衣姑娘了。
一念至此,李舒夜心中劇痛,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許久,他才緩緩睜開那一抹冰藍,望著趴在石臺上睡著的蘇洛,口中喃喃自言,「……再不會有下次了。」
如此痛心之絕境,此生經歷一次便已足夠。他再也不會放開蘇洛,再不會任她獨自遠行。
「御使所言,到好像阿洛此行是因你而涉險一般。」赫木恩挑了挑眉看他,「明人不說暗話,白日裡那番虛與委蛇已經足夠了,七王爺此次讓你前來大宛究竟為何意?還是說你只是得到情報來尋阿洛的?」
「能再遇阿洛,實乃意外之喜。」李舒夜輕輕搖了搖頭,神情已然從先前的悲痛恢復到了常狀,令赫木恩無法從中看出什麼,「至於郡王所為何意,以殿下的聰慧與手段而言,難道還猜不透麼?」
李舒夜抬起頭來,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在月色下熠熠流光,生生叫人看出三分寒意來,「西域只需要一個國家便已足夠,也省的諸國內亂不治,白白耽誤了百姓民生;而夏淵只承認尉遲一系是為友邦,我這麼說,殿下可曾明白?」
「要我大宛一統西域護得夏淵西疆平安?主意倒是打的不錯。」赫木恩嗤笑了一聲,一雙傾長上挑的美目失了平日裡的魅惑,卻是如毒蛇般令人不寒而慄,氣勢一分不輸李舒夜,「只怕待我大宛戰後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之際,就不再是夏淵的友邦,而成屬國了吧?」
「這當中厲害,殿下自然心知肚明。」李舒夜也不再多言,赫木恩繼位在即,對西域諸國的情勢自然是瞭如指掌,她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