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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和我慪氣,怠慢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別和她一般見識。”蘇以慈說著忽而就堆起假笑,還親自去一旁沏了杯茶來,又在皇上伸手欲接過之時忽然手腕一抖,將一杯熱茶徑直潑過去。赤金龍紋立時髒汙得不成樣子,皇帝甩著手要吼,她卻先一步摔了杯子,“噓……皇帝陛下,息怒!您要是大動肝火,聲音傳到慶祥宮去,讓那老妖婆知道了您不是逆來順受的……”
戚亙冷下臉,一把推開欲為他擦拭汙漬的常福,蘇以慈見縫插針走近去,捏著自個才用過的汗巾幫他把頸間的茶水拭淨:“既然龍袍髒了,不如陛下晚上就在這兒歇了吧,明日再換了朝服去。足足一晚上的時間,向來,該夠陛下和妾討價還價算清楚帳了吧?”
“蘇以慈!”那張白淨的面龐在眼前漲紅,向來恭順怯懦的皇帝已近乎咬牙切齒,“你父親送你入宮來……”
“是為了保您皇位穩固這我自然知道。但這是皇上和爹爹的交易,妾不過為個‘孝’字,勉為其難而已。如若陛下逼急了,妾、也做得不忠不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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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為昨日是什麼大功勞?”皇帝直勾勾盯著她,怒極反笑,“當著燕人的面給楚國人沒臉,還不是得朕!私下裡去勸撫轉圜!皇長姐出頭教訓,那仗的是穆慧皇貴妃——人家楚國延吉公主的臉面,名正言順!你呢?你真以為就憑你父親鎮守遠遂關,那些楚人就會也敬你三分?你是朕的嬪妃!堂而皇之拋頭露面朕沒有處置你便罷了,你還敢來討賞?”
“說得好啊!”蘇以慈擊節而笑,“我昨兒確實是技癢了,那又如何?獨留長公主一人在殿上難道不顯得我大梁軟弱可欺,只能依仗延吉公主之女才能去教訓這些無法無天的外臣?妾不過是一介嬪妃,後宮婦人取他項上人頭都不過探囊取物,他們楚人豈還敢有不臣之心?” 她言語咄咄逼人,卻偏還要嬌俏笑著、柔聲細語,“其三,長公主攔下楚使處處刁難,當時氣氛已是劍拔弩張。而妾是後宮中人,為太后娘娘獻舞祝壽‘名正、言順’。所以那劍舞哪裡是為了威懾楚人故意為之,分明是助興暖場的小把戲。昨日殿上眾人不是哈哈一樂,一團和氣麼。哦,當然,除了那楚人以外。”
右靴踩上臥榻,撲滿灰土的縛褲懟到皇帝面前,蘇以慈依舊言笑盈盈,伸出一指點在他胸前:“至於安撫楚使,本就是陛下你的職責所在。妾已經攔下那胸無城府的莽漢,如果還要想法子去平息他怒火的話,何不乾脆、披了這身袞服,自己去指點江山呢?”
“常福!”皇帝低聲怒吼,“滾出去!”
“萃雨。”蘇以慈不甘示弱,“麻煩殿外稍候,我與皇帝,有些私房話要聊。”
管家婆前後張望著,好像真怕她會將皇帝吃了似的,還得是那總管太監三番四次的催,才肯依依不捨出門去——不怪她,昨日正元殿上劍拔弩張,今日這令熙宮內莫不如是?武藝高超將門虎女堵在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帝面前,兩人正誰也不讓地大眼瞪小眼。她腰間、可還掛著那把匕首呢!
門扇一開一合,不過呼吸之間殿內已空空蕩蕩,唯剩他二人對面僵持。蘇以慈卻幾乎是應聲向旁一轉身,就在皇帝身邊安然落座:
“陛下耍得好威風,如今四下無人,就無需虛張聲勢充場面了吧。”
皇帝則立時向旁一挪身:“你畢竟是我的妃子,為何就不能顧一點朕的顏面?只一次也好……伸著手又要什麼?好、好!朕加封、重賞!你二位兄長,滿意了?”
“欸呀,妾立的功,卻是兄長得賞,陛下好沒道理。”話是這麼說,蘇以慈到底肯收回手來斟滿一杯茶,隨便往皇帝面前一戳:“呶,說了半天口渴了吧。下次但凡把姿態做在前頭,妾自然省得陛下的好,不會故意給您為難。”
皇帝並不接盞,蘇以慈便自己仰頭一口喝盡茶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