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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士，您要私了還是公了？」

司機看向那位中年婦女，似乎是等她回復。

「不用了，阿全，我們趕時間，這位女士，請您教育好自己的孩子，他若是一個成人，今天就不是一句不用了這麼簡單。」

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說完，不動聲色地搖上了車窗。

不知道是不是白兀雪的錯覺，那個男人在車窗即將關閉的一瞬間，還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

車子絕塵而去，留下那堆母子在那裡發呆。

過了一會，那中年婦女就拉了她兒子急匆匆的走了。

白兀雪心裡不大解氣，早知道就隨便找輛車好了，找什麼勞斯萊斯，一看就不缺錢，找輛普通的車，車主大概不會這麼容易放過這個熊孩子吧。

與其浪費時間跟不是同個階層的人糾結，不如節約點時間出來忙自己的人生該忙的事情，反正，車子被劃花了，花點錢就能解決了。

對於有錢人來說，錢不算什麼，可時間不一樣，時間一去不復返。

方斂棠坐在後駕駛上，司機阿全一腳油門踩上了繞城高速。

一輛本來潔白的勞斯萊斯被孩童畫上了可笑的塗鴉，在高速上頻頻引人側目。

雖然剛剛方斂棠說不計較，但阿全覺得自己的後背全是冷汗，他試探地開了口。

「方總，就這樣算了？」

方斂棠知道他說的是剛剛車子被畫的事情，他曾在鏡片下的眼底早就沒有了剛剛謙遜溫和的笑意，冷冷地說：「你有時間？」

他躺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又揉揉自己的眉心說：「況且，這孩子是受了那個女人的教唆。」

「什麼？真是那個女人讓那個孩子畫的啊，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方總您是看到了什麼嗎？」

「我看到什麼不重要。」方斂棠勾了勾唇角。

「利用小孩沒什麼防備的童心，唆使犯錯，完事還撇的老乾淨了，方總您就應該讓她賠償，而不是替她圓謊。」阿全注視著前方又時不時地往後視鏡看了看方斂棠的表情。

他原來溫柔紳士的臉色下，有一抹淺淺的不明深意的笑容浮現：「壞的女人有很多，漂亮的女人也有很多，又漂亮又壞的，就不常見了。」

「博個美人一笑而已，誰說真話誰說假話，和我有什麼關係。」

阿全看看後視鏡裡方斂棠的表情，明瞭地閉了嘴不說話。

白兀雪被今天的事情一鬧，也沒了坐公交車回家的心情，拿出手機打了輛車，忽視車前頭司機的熱情嘮嗑，出神地躲在後座看來去的風景。

ay的突然來電打斷了白兀雪的白日神遊。

「兀雪，今天萬芊組了個金融圈的局，來的都是銀行證券的一些投資人和他們的高淨值客戶，我今天晚上有事不方便，你代替我去吧。」

電話那頭有小孩哭鬧的聲音，白兀雪不是第一次代替ay臨時去參加這種所謂的「行業交流會」，一聽就知道估計是ay的兒子哭鬧。

今天是週末，富餘的親子時光對ay這樣的單身媽媽來說的確是一種奢侈，估計是臨走前孩子急眼了，不捨得她又匆匆趕去工作。

白兀雪體諒地說：「行，ay姐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兀雪，謝謝。」

白兀雪掛了電話，其實去參加一個全是陌生人的職場聚會她倒也不害怕，至少彼此之間都有些利益糾葛，推來推去也就是酒桌上談生意那一套。

只是想到今晚萬芊跟她一起出席，白兀雪就覺得心裡膈應的慌。

雖然之前是白兀雪假借萬芊之名給她帶來了麻煩，但之前三分資本的影片一事也算是扯平。

現在她倆誰也不欠誰的了。

但白兀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