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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而言他一無所知。
她只是一邊喝香檳一邊認真聽著,她喜歡跟許星野聊天,這個01年出生的小孩,比自己小了整整七歲,甚至還沒有步入二十歲的後半程。
許星野的眼睛和她來到山北以後見到的每個人都不同,她的眼睛乾淨、清澈,沒有心機,對權力和財富更是沒有企圖心,也不迎合任何人。車開得規規矩矩,交友沒有目的,對人彬彬有禮。
池斯一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人像極了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人,她們曾經陪伴彼此走過二十多歲的人生中最好的五年,她必須承認這是她一生中最好的年華。
只是那個人現在變成了一根刺,刺進了心臟深處,和血肉長在了一起,既不會腐朽融化也不會風乾消失。偶爾會隱隱作痛,需要用酒精灌溉,才能再次軟化。
好入口的香檳很快就被兩個人喝完,許星野不勝酒力,已經有些上頭。
“你一喝酒,眼睛就會發光。”許星野靠在玻璃上,側著頭看著池斯一的眼睛。
“發什麼光啊?”
“這叫什麼光呢?”許星野伸出拳頭,放在池斯一面前,突然伸展手指,模擬了一個發光的手勢,“像這樣的,酒鬼的光。”
“那你喜歡嗎?”池斯一挑釁地問。
“喜歡什麼?”
“酒鬼的光。”
許星野咯咯地笑著。
池斯一一把推開了窗子,山北四月帶有暖意的晚風從窗底湧進屋裡。
她從煙盒裡拿出來一支菸,叼在嘴裡,才發現打火機不知道掉在了哪裡,在房間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點菸的東西。
“防火做這麼好嗎。”池斯一感嘆,她回到客廳的沙發上,拿起電話打給前臺,說自己需要不會發出氣味的蠟燭,用來點蠟燭的打火機和現鑿的可以放在威士忌酒杯裡的冰球。
許星野也回到客廳,坐在池斯一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聽著池斯一如此描述自己想要的東西,咯咯地笑著。
“你喝酒以後是喜歡傻笑嗎?”池斯一問。
“是嗎?”許星野反問。
“是啊,”池斯一轉了話鋒,“你會跳舞嗎?”
“喝酒以前跟喝酒以後都不會。”
“你上學時不會有什麼,我可能有所不知的畢業舞會之類的東西嗎?”
“在您有所不知的範圍裡,確實是什麼都沒有。沒有一丁點儀式感,結束就是結束了。大學會有畢業典禮,也算是某種儀式感吧,但是我讀的高中沒有這些。”
許星野雙手交叉放在肚子上,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我覺得,高中時代結束的儀式反倒是高考本身,最後一門考試交卷的鈴聲就是儀式的終結。然後這一切就結束了。”
“高考結束的那一晚你去做了什麼?”池斯一從冰箱裡拿了兩瓶水,擰開其中一瓶的瓶蓋,伸到了許星野面前。
“謝謝。”許星野接過水,喝了一口,“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回到家,跟姥姥姥爺一起吃了晚飯,看了會兒電視,然後就回屋了。多半會因為第二天不用早起,熬夜到了很晚。你呢,你在哪個國家讀書啊?”
“我一直在英國讀書,讀私校,就是那種很傳統的寄宿制女校。”
上大學以後在住校的許星野對於“寄宿制女校”有一些特殊的想象,正當她想要跟池斯一求證那些想象的時候。敲門聲傳來,池斯一走向了門廳。
“晚上好!”Nathan頂著他的職業微笑站在門外,把餐車推進了屋裡,“許小姐,很高興又見面了,”Nathan說著把兩隻杯子和蠟燭擺在了茶几上,並用打火機點燃了蠟燭,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打火機留在桌上,欠身問好以後就走了。
池斯一從酒櫃裡取下來一瓶威士忌,又從冰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