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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津津雖然想到他可能是在客氣，但真進去看了才知道他是太謙虛了。
左右兩面牆掛了不下十幅油畫，全是名家真跡，價值至少幾千萬，有些她還在老師的鑑賞課上見過臨摹的版本。
沈淨晗不太懂油畫，看不出筆觸和顏色之間細枝末節的差異，她對角落的那個實驗臺倒是很留意。
超大的一張老闆桌上擺著各種化學實驗器具，燒杯、錐形瓶、試管、濾網，一應俱全。
趙津津也走過去，有點好奇，“這些是做什麼的？”
周敬淵說：“我最近得閒，除了賞畫，也在研究自制一些油畫顏料，挺有意思。”
他看著趙津津，“你有興趣嗎？可以試試。”
趙津津忙擺手，“我不行，我都是買現成的，不過我們老師說過，用一些礦石啊花草之類的東西，甚至日常生活中的食物，黑豆，荔枝什麼的，都能提取顏色出來，不過這需要一定的化學功底，我高中時理科最差了，尤其化學。”
周敬淵將目光轉向沈淨晗，“你呢？要試試嗎？”
沈淨晗搖頭，“不了，我也不太懂。”
“你怎麼不懂，你化學那麼好。”趙津津特別驕傲地說：“我姐可是化學天才，上學的時候拿過全國化學競賽一等獎，她還是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考進的c大化學系，他們老師做實驗都找她幫忙，特別厲害！”
周敬淵似乎很意外，“是嗎？那不如試試，讓我也見識一下，我剛開始研究，有些
地方還不太懂。”
沈淨晗依舊推拒，“還是不了，我很久不碰這些，生疏了。”
“沒關係。”周敬淵語氣溫和，“咱們一切隨緣，出來什麼顏色都好，像做實驗一樣，應該會很有趣。”
趙津津也來了興致，“試試吧姐，我也想學學，我還沒自己做過顏料呢。”
沈淨晗只好答應，“那我試試。”
她來到實驗桌前，先檢查了一下各種量具，電子秤，又看了眼旁邊一排貼有成分標籤的化學溶液和粉劑，笑了，“這可以做彩虹。”
趙津津探頭，“哪有彩虹？”
沈淨晗將第一瓶透明溶液倒進第一個大號試管中，“你看著。”
她依次將氫氧化鈉、草酸、矽酸鈉等七瓶溶液分別倒入七個試管中，另外準備七個透明的小瓶子，分別加入氯化鐵溶液，鐵氰化鉀、硫酸銅等粉末，配成溶液後分別滴進七個試管中，試管內的液體立刻變了顏色，按順序呈現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
趙津津情緒價值拉滿：“哇太厲害了！你怎麼知道什麼東西出什麼顏色？”
沈淨晗點了點她的腦門，“有些是高中就學過的，你也不記。”
趙津津摸了摸劉海，“我怎麼不記得學過。”
“還有些是以前做實驗試出來的。”
周敬淵看著那些原本毫無關聯的粉末與溶液在沈淨晗手中輕鬆變得五彩斑斕，面露欣賞神色，心底再次確定了一些想法。
沈淨晗有點遺憾，“過濾沉澱物最少也要幾個小時，今天大概看不到成品了。”
周敬淵轉身出了房間，半分鐘後回來，拿著一盤乾燥的藍色粉末，“昨天我試著做了一點藍色，已經用烤箱烤過，研磨成粉，你看看。”
沈淨晗接過托盤看了看，“您這個配比和我的不一樣，我的顏色出來應該比這個淡一些。”
她將粉末挖出一點放在另一個盤子裡，倒了一點亞麻油，用平底器具細細研磨。
這時已經很像油畫顏料，趙津津看得有點激動，“回去我也要試試。”
周敬淵今天心情很好，一定要送她們兩幅畫，那麼貴重的東西兩人實在不敢收，幾番推拒，最終周敬淵只好妥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