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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有事!”蒲天白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能不能讓我進去說?”
方思弄又盯著他看了幾秒,眼神堪稱死亡射線,撤開半步,道:“進來。”
雖然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說“死外面。”
“哎!”蒲天白立即低眉順眼地溜進去,小媳婦似的在沙發角落坐好。
方思弄回到臥室在床底下找到了那隻拖鞋,然後用紙杯接了一杯涼水,走過去放在蒲天白麵前,沒挨著他坐,隨手扯了個落地燈旁邊的凳子坐在對面,道:“什麼事?說。”
他凌晨六點才收工回家,這會兒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又做了那個夢,整個人頹得像一隻舊皮書包,微長的額髮胡亂地搭在眼睛面前,黑著一張臉,看著精神實在不太穩定,往輕了說好似神經病,往重了說是個連環殺人犯也無不可。
蒲天白吞了吞口水,道:“對不起啊哥……我沒想到你在睡覺……”
方思弄不想聽廢話:“說。”
蒲天白又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他一下,感覺他的起床氣好像下去一點了——當然很有可能是大腦在欺騙自己,不過就算這氣沒下去也沒辦法,如果自己扭捏著不說更要捱整——只能硬著頭皮道:“哥……茵茵失蹤了。”
方思弄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嗤笑:“你說人家失蹤了就失蹤了?”
蒲天白急道:“我已經兩個月聯絡不上她了。”
方思弄:“你確定你不是被甩了?”
“真不是,哥。”蒲天白說,“以前她不高興了,直接就把我所有方式拉黑了,根本不會給我解釋的機會……可這次、這次,她沒有拉黑我,所有聯絡方式都沒有……就只是,聯絡不上。”
方思弄看著他,心裡升起一股相當複雜的情緒,既有點可憐他,也有點兔死狐悲的同病相憐。他嘆了口氣,語氣沒那麼臭了:“那也許,她就直接走了呢?出國了什麼的,國內手機號就不要了。”他頓了一下,思考自己會不會太刻薄,隨即又想到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能覺得自己刻薄,看看他們玉家人一天天干的是不是人事?最後還是說出口:“她玉家大小姐不是幹不出這種事。”
“不是!真不是……”蒲天白抓了抓頭髮,哭喪著一張臉,“我、我去她家看過……她家一個人都沒有。”
方思弄已經開始覺得無聊了,抬起手看自己的手指甲,又從茶几下面摸出指甲刀準備剪:“那人家全家搬走了唄。”
蒲天白偷偷看了他一眼:“我還、我還去找過玉……找過她哥。”
方思弄所有動作停滯,一瞬間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蒲天白把心一橫,接著說:“我費了老鼻子勁才見到他,他就和我打哈哈,什麼都不告訴我……”
“遇事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想想自己是不是哪裡把大小姐得罪了。”方思弄冷冷地說,“既然她哥還在,失蹤這事就輪不到你來管,你去報警都沒人理你。”
“可玉……她哥說的,和我在她家看到的,完全對不上……”蒲天白忽然抖了一下,抬起眼睛看著他,眼珠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