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幾人目送他過了石橋才離開,回去路上,兩個聒噪的竟沒一個開口,教人好不自在,令約想了又想,問雲飛:「可是在擔心你三哥?」
「唔,」雲飛回神,難為情地撓撓耳根子,「瞎操心罷了,如今他也不用人憂心。」
只是他這愛為三哥操心的秉性一時難改。
聽是這樣,阿顯也不必憋著了,寬一口氣:「瞧你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只當霍大哥是去赴鴻門宴呢。」
卻非他胡亂用典,而是真沒敢說話。
那日在登月橋上,霍大哥親自替他止血,又對霍二無賴冷眼,他便知他與霍家其他人不同,且與他們不和睦,故將此行想得兇險異常。
令約不知這事,聽了他半似打趣的話輕敲下他腦袋。
「是不是鴻門宴尚未可知,但那好色老糊塗叫他準沒好事。」
好色老糊塗的話都從他嘴裡出來了,阿顯撓撓頭:「我只聽人說過霍大哥從小離家的事,卻不知這中有甚麼緣故?可是他也教家裡人欺負了?」
而今的霍家早已是惡名遠揚,霍遠如何昏聵放浪人們早便知悉,霍濤草菅人命買通官司的事也暗暗傳著,更何況冷落兒子、欺凌兄弟的事。
這話談及私事,本不當問,可兩個小少年為人皆是心直口快,阿顯真心相問,雲飛也心無芥蒂,聽後嘆息聲:「便當是欺負罷,他如今畏寒便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兒。」
他說著,令約跟著愣了愣神。
入了夜,小樓外又是寒風獵獵,早早回屋歇下的賀姑娘卻是輾轉難眠,只一閉眼,眼前便出現個臉色臭臭的小孩子。
那時的霍沉才與她一般高,她藏去河畔枯柳底下抹淚時,他忽地從樹後冒出來,教她閉嘴,她被他嚇得一噎,呆了片時後眼眶裡又滾出兩行清淚,漸漸地從嗚咽變成嚎啕。
那是她平生第一次為自己哭,哭至半道卻教霍沉插足,更為委屈,不過哭到最後,竟也舒暢許多,擦乾淚再看去岸邊時,竟見那個板著臉兇她的人也坐在雪地裡掉出幾顆金豆子來。
她那時不知,問他他也只說是迷了路,不知霍府如何走,而今想起,那時他哭的又何止是迷了路?
嗯……他好似還未回來?
睡下的人想到這裡,忽坐起身來,披上外衣,點亮支蠟燭帶去窗邊,開一道小縫看去底下。
堂屋裡的還亮堂堂的,柴門底下也掛著兩盞燈籠朦朧晃著,果然還在等人。
已是人定時,甚麼話竟要說到這時候,還是他又迷了路?
少女順勢往窗邊一坐,窗臺上的蠟燭因鑽進屋的細風搖曳著火苗,她視線停在燭火上,也不覺刺眼,只繼續回想後面的難堪事。
以往不論什麼時候想起那回事,她都會惱羞成怒,像她這樣愛記仇的世間恐怕沒幾個,只不過,如今想起好似也不及從前惱了。
一來,霍沉與他父兄全然不同,二來,霍沉也認不出她,不但如此,他還疑似有那龍陽之興……
她正想,窗外忽傳來「篤篤篤」的聲響。
作者有話要說: 咕嚕:您好,有您的快遞!
雲飛養鴿千日,霍沉用鴿一時hhhhhhhh
然後這章應該就比較明晰了叭,阿約和霍老闆小時候有過「恩怨」,具體是什麼有句你猜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發現自己好愛寫這種小時候的梗,幾乎本本都有……
最後讓我來教你們從虛無縹緲的互動中摳糖:當弟弟說錯話時,阿約和霍老闆都選擇敲弟弟腦袋。
_(:_」∠)_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琚年 1瓶。
第19章 不語笑
貓竹山上掛著彎新月,微冷的光穿過竹梢照進林間,伴著寒風不時瑟瑟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