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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擊地面,“噠噠”輕響像是敲擊在失速的心臟似的,帶著致命的壓迫感。
阿瑟迷迷糊糊地抬起頭,遲鈍地調整著眼睛的焦距,眼前卻始終都是模糊一片。
他看見了一片模糊的酒紅,酒紅色的衣袖拂過自己額頭,將額頭碎髮拂開。
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絕望地閉上眼睛。
緊接著,長鞭破空發出尖銳聲響,“啪”的一聲抽在阿瑟額頭上。帶著倒刺的長鞭掀起一片皮肉,血順著狹長的傷口嘩嘩往下流,覆蓋住阿瑟半張臉頰。
“你不說,我來替你說。”豔垢抬腳,緩步繞到他身後,“見到個長得像自己主子的就開始搖尾巴,是不是錯?”
阿瑟跪在地上,閉著眼睛,胡亂地點頭:“是。”他任由溫熱的鮮血覆面,順著銳利流暢的面部輪廓落到下巴,再從下巴滴落到身上。
還是太輕了,比起精神海的痛苦,還是太輕了。
阿瑟甚至恨不得豔垢多打幾鞭,最好徹底把他打暈,免得他要清醒地承受兩層痛苦。
不過他也不用太過渴望,因為豔垢下一秒就下令:“趴下。”
阿瑟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跪著趴伏下去,從肩膀到腰胯,整個流暢緊繃的背部線條完整地展露在豔垢面前。
雌蟲也在軍校磨礪過幾年,雖然出來之後沒有投身邊境戰場或者帝國治安,但身材依舊如軍雌一般漂亮,如同蟄伏的大型掠食動物,渾身都藏著力量。
只是這頭掠食動物落了難,不免要皮開肉綻,流一番血。
豔垢高高揚起鞭子,細長的鞭子上帶著倒刺,要命上加上要命,一鞭下去便是裂帛聲伴著橫飛的血肉。
一鞭接著一鞭,那漂亮的脊背很快就血肉模糊。
火辣辣的痛感佔據了阿瑟神經,他意識終於飛向了雲端,無意識地咬著牙止住從喉嚨裡擠出來的悶哼,整個人都要被自己的血淹沒。
意識模糊中,阿瑟感覺到額頭和背後的傷口處覆上一層涼意,那涼意保護著自己的骨血,讓自己不至於被豔垢一頓鞭子抽廢了。
最開始阿瑟以為那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但很快他就發現,其實不是,是……
他費力地低下頭去,模糊猩紅的視線中,出現了一抹綠光。
那是一塊暗綠色的晶石,正靜靜地躺在他身下,應該是剛才他趴伏下來的時候,從他衣服口袋裡掉出來的。
是諾蘭給他的……坦維爾核心。
阿瑟勉強扯起一個笑容,趁豔垢沒有注意,悄無聲息地伸手,顫巍巍地將那塊坦維爾核心撿起來。
他染著血的雙手合攏,將核心牢牢護在手心,然後接著跪趴的動作,朝聖似的將額頭抵在包裹著坦維爾核心的手上。
——或許你能救我,神明……
*
【他在受刑。】
諾蘭正在餐廳裡吃東西,聽到先知靈魂這句話,拿著叉子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不動聲色地繼續往下,叉起盤子裡一塊煎肉,塞進嘴裡。
航行艦上的肉有股奇怪的腥味兒,處理得並不到位,肉質也不如軍艦上的肉軟嫩,咬一口要費好大力氣才能嚥下去。
不過好在諾蘭並不挑食,條件艱難的情況下,只要能維持身體機能,哪怕是讓他天天嘬營養劑他也沒有任何怨言。
旁邊侍候著的星盜忍不住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手裡還抱著個酒瓶,酒瓶裡是雄子特供的水果酒。
但看現在的情況,眼前的雄子好像沒有這個需求。
他們是得知諾蘭需要吃飯之後才匆匆趕來餐廳的。夜已經深了,食堂裡沒有新鮮的食物,他們也不敢用營養劑敷衍雄子,只能硬著頭皮上,給雄子做了頓飯。
他們對自己的廚藝有精確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