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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準備這套衣服的人很用心。
褲子筆挺卻舒適,長靴里加了薄薄的軟墊,儘管如此也還是緊緊貼合著諾蘭的小腿線條,將本來就細長的小腿勾勒得更加修長筆直。
襯衫的料子類似絲綢,因為版型有點生硬,還在裡面加了一件十分有彈性的緊身無袖背心,背心穿上去感覺跟作訓服差不多,外套筆挺,仔細一摸卻又是那種柔軟的料子,爭取了最大程度上的舒適,又不會因此顯得不倫不類。
諾蘭在先知靈魂地引導下將其一件件穿好,在摸索著戴手套的時候,忽然聽到先知主動評價:
【禮服很漂亮,孩子。但它好像更適合成年後的你。】
諾蘭動作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往手上套手套。
他沒有回答先知靈魂。
他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個未知數,這種話,還是等他順利活下來之後再說吧。
因為觸覺的失誤,諾蘭把手套戴反了,只能摘下來重新戴。
反覆幾次之後,終於把手套戴好,又對著腰帶犯了難。
所幸這時候先知靈魂重新上線,指引諾蘭將腰帶繫好,一個身形修長的漂亮小雄蟲嶄新出爐。
【先知的一生很短暫,孩子,及時行樂。】
——與其在短暫的生命裡,明白活著的種種好處後死去,或許還是悄無聲息不痛不癢地離開更適合……我。
諾蘭本來想說更適合先知,但那未免以偏概全,只好嚥了下去,換成一個更加精準的人稱代詞。
【這話放在先知裡也沒錯,孩子。】
先知的一生太過短暫,短暫的一生又與種種殘忍的真實掛鉤。知曉萬事萬物的先知是最完美的觀眾,而不被注視著的觀眾,最適合悄無聲息地離開。
*
換完衣服之後,塞西爾過來找人。
他身邊沒有跟著安德烈。沒有他在這裡活躍氣氛,諾蘭還感覺有點不習慣,左顧右盼地找安德烈。
塞西爾似乎看出來他在想什麼,壓低了帽簷,說:“安德烈被艾倫叫去餐廳幫忙了。怎麼,覺得我不認路,沒法把你帶到餐廳去?”
諾蘭聳聳肩:“沒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有點不習慣。如果是安德烈的話,估計會在看見我的瞬間睜大眼睛,說‘哇,諾蘭你好漂亮,這身衣服好適合你’。”
像是安德烈能做出來的事。
塞西爾垂下眸子,他深邃的藍眸被陰影覆蓋上一層暗色,變得如同幽深的泉眼般深不見底:“確實,安德烈從不吝嗇他的誇獎。特別是對待喜歡的人。”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加上後面那句,但說出口的時候,頗有些憤然,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酸味兒。
諾蘭抬手,細白的手指壓在帽簷上,他唇角帶著笑意:“我已經告訴過他,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嗯?”塞西爾聽懂了其中蘊含的資訊,挑眉,“怎麼,你對他沒意思嗎?”
諾蘭一臉平靜地說:“我對任何人都沒有意思。”
“那你之前對我說過什麼‘未來的愛侶’……”
說到一半,塞西爾猛地閉上了嘴,還嫌閉得不夠嚴實似的,抿緊了薄唇。
真完蛋,上了諾蘭的套了。
果不其然,聽到他這話之後,諾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面不改色地扯謊:“別太在意它,只是個無關緊要的玩笑。”
這話看似是在安慰塞西爾,實際上是在拐著彎問塞西爾“你為什麼這麼在意,不會真的對我動心了吧”。
偏偏塞西爾還沒法反駁他,只能憋著一肚子模稜兩可的氣點了點頭,順著他給的臺階下:“嗯,我知道。沒有在意過。”
什麼沒有在意過啊,很在意,特別在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