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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暮打趣道:“兄長還未而立,正是參加科考的好年紀,狀元之位非你莫屬。”
孟煦用她的話噎了回去:“兄長年紀大了,眼花看不清字,手抖寫不成文章。”
雲暮無言以對,心道,還真記仇。
一旁的沈聿明開口了:“孟先生推薦的是哪幾人?”
孟煦攤開一張寫滿名字的紙:“這些都是我所教的學子,他們大多無顯赫家世,有的連溫飽都是問題。我讓他們在明德學堂日日苦讀,為的就是讓他們高中,入朝為官。”
名字密密麻麻,有百人之多,雲暮詫異,“這麼多人,阿兄最看好那幾個?”
孟煦點了點為首的五個:“這幾個原最得為兄青眼。但第一個在聽到科考提前的訊息後,愁得沒睡過好覺,先生在上頭講課,他卻昏昏欲睡,這幾日寫得文章著實沒眼看……”
把這幾人批得一文不值後,孟煦的手停在了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他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雲暮順著他的手看去,“章汝正。”
……
沈聿明熟練地進了雲府的大門,熟練地除掉臉上和身上的偽裝。
雲府只有兩個主子,下人們錢多事少,就是夜間巡邏苦了些,且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都被雲暮捏在手裡。
外面有關雲暮和沈聿明不和的傳聞不少,每次出去採買東西時,總有人暗搓搓打聽此事,但他們半點訊息都沒有透出去。
他們也從一開始在雲府見到沈聿明時的驚訝到如今的見怪不怪。
雲暮提筆寫下幾個名字,又在其中一個名字下劃了條線後才遞給硯石:“把這幾個的老底都給我扒出來,尤其是這個人。”
方才兩人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沈聿明對孟煦放下了一點戒心,聞言,他伸脖看了一眼,沒想到竟在上面看到孟煦的名字:“你不信他?”
雲暮靠在椅背上,指尖在扶手上輕點:“並非完全不信,讓他們去查一查我更放心。”
這麼多年未見,即便他是十五的先生,雲暮還是不敢把她的計劃全盤托出。
在她說想殺了梁文帝時,雲暮敏銳地察覺到他話中的殺氣,不是對她,而是對梁文帝,他隱藏得很好,心安瞞不過她。
孟煦不過是一個孤兒,不可能與梁文帝有交集,怎麼會想殺他?雲暮百思不得其解。
又少了一個勁敵,沈聿明喜得眉梢都帶了笑意。
雲暮看著那個傻笑的人,勾過一支筆砸向他的腦袋:“回神了,國子監幾千學子,你可有看好的人?”
沈聿明接住那隻筆,筆桿上嵌這紅玉瑪瑙,入手生涼,最適合秋夏。
“有幾個文章做得不錯,但秋闈時間定後,他們日夜埋頭苦讀,已經有段時日沒有見過面了,還有幾個是涿州人,參加明年的春闈不是問題。”
一個個的都有看重之人,唯有她孤家寡人一個,梁文帝為了掌控她,只需她做孤臣。宦官弄政,更為不禁心下絕望,不知現在讓徐文再撿起聖賢書還來不來得及。
她原想著這今年找幾個有才學且貧苦之人,她可把人塞進國子監裡,但不是沒找到好的人選就是看好的人嫌她閹人的身份。
她哀哀嘆了一聲,趴在桌上,悶悶道:“天要亡我。”
沈聿明走到桌前,手中的筆桿點了點她的額:“胡言亂語什麼,欺天之事你做了這麼多都沒被人抓到把柄,天哪敢亡你。
等老頭子不行了,寫傳位詔書時,你在他身邊,拿劍橫在他脖子上,看他識不識趣。”
雲暮想著那個畫面,噗嗤笑了出聲,“他於我有仇,但他可是你父皇,這番話有違人倫,你就不怕嗎?”
沈聿明筆尖一壓,往上一收,字跡飄逸但但鋒芒不減,聞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