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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鳶表情跟只小鹿似的,有點無辜有點茫然:「還真想不起來了」
燒雞公上的慢,其他三個菜都上了桌,服務員拎進來一瓶水說,燒雞公還要一個小時。
陸知鳶眼睛微微睜大:「要這麼久啊?」
服務員笑眯眯:「我們的雞都是現殺現做的,都需要這麼長的時間。」
等服務員走,陸知鳶揪了下江梟胳膊上的衣服布料:「你怎麼不早說啊?」
江梟轉動桌上的圓盤,把那碟紅糖餈粑轉到她面前:「你晚上有事?」
大事倒是沒有,但陸知鳶是準備今晚在衛生間裡洗澡的,衛生間裡雖然有熱水器,但是沒有其他制熱的東西,前天晚上她洗了一次,因為冷,只簡單地沖洗了一下,洗完澡躺被窩裡,她才想起來,下次可以先放一段時間的熱水,等熱氣蒸騰了再進去。
陸知鳶搖了搖頭:「也沒什麼事。」
江梟沒說話,手指按在玻璃轉盤上,朝那盤紅糖餈粑輕抬下巴:「嘗嘗。」
江梟在清挽鎮待了三年,這條街上的飯店,他早就吃了個遍,除了幾個特色菜,其他的菜其實味道都一般。
大部分人吃東西,好吃會挑眉,難吃會皺眉,但陸知鳶咬了一口紅糖餈粑後,臉上無波無瀾。
江梟輕勾嘴角:「不好吃不用勉強。」
陸知鳶這才略微挑起右邊的眉毛看他,表情明明白白寫著:你怎麼看出來的?
江梟又把藍莓山藥轉到她面前:「嘗嘗這個,這是他們家自己釀的藍莓醬。」
陸知鳶夾起一塊輕咬一口,這次,她臉上有了驚喜:「酸酸甜甜的。」
藍莓山藥這道菜也算是清挽鎮的一個特色,山藥都是當地人自己種的,藍莓也都是山上摘的,家家都會做,每個飯店也都有,是江梟為數不多喜歡吃的一種甜品,不過來清挽鎮三年了,他都是在過年的時候才吃。
陸知鳶見他不動筷子,「你怎麼不吃呀?」
江梟這才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紅糖餈粑,只咬了一口就皺了眉。
陸知鳶咯咯笑了兩聲:「上面的糖有些苦,是不是?」
不僅苦,還有些粘牙。
江梟又把清蒸魚轉到了陸知鳶面前:「再嘗嘗這個。」
陸知鳶扭頭看了他一眼,以前覺得他不是很有禮貌,今天桌上的每樣菜,他卻都先讓她動筷子,架勢有點像他做東的意思。
陸知鳶歪著腦袋看他:「今天這頓飯是我請,你可不許掏錢!」
江梟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陸知鳶從他的表情看出了他的意思,她放下筷子。
江梟目光落過去一眼,好笑一聲:「怎麼,」他語調又回到了平時那種懶懶的,帶著反問的腔調:「我請,你就不吃了?」
陸知鳶語氣裡有執拗:「說好了我請的。」
江梟好整以暇地側著幾分頭看她,雖說認識她也沒幾天,可江梟這人挺會觀察人的,特別是讓他好奇的人和事,他不僅察人色,還會揣人心。
就陸知鳶這種,看著溫溫柔柔的女人,要麼就是內心和外表一樣軟,要麼就是骨子裡特別烈。
感覺到他的目光,陸知鳶對上他視線:「這麼看著我幹嘛?」
說不上是不想和她爭,還是說對她的執拗有些無奈。
「你請,行了吧,」他輕拖調子,尾音揚著:「能吃了嗎?」
陸知鳶嘴角溜出幾分小小的喜色,拿起筷子,去夾魚之前,她又不放心的重申一遍:「你要是付了錢,那你就把茉莉花還我,花瓶我也都還你。」
整天就拿著那點東西來說事,江梟微眯幾分眼角:「劃清界限?」
陸知鳶這才夾了一塊魚到碗裡:「你要是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