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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下怎麼辦?」小野懵了。
雖說江梟和小野走的更近一點,但其實所有人裡,最瞭解江梟的要數張北。
「什麼怎麼辦,你看吧,等下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梟哥直接跳過那個環節,二是梟哥直接臨場發揮!」
他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更大一點。
在他看來,就算江梟想把老婆感動哭,也是私下裡,當著這麼多的面,看自己老婆掉眼淚?
換別人肯定想,但是江梟
張北一臉自信:「等著看吧!」
當婚禮進行曲響徹婚禮現場,一襲白紗的陸知鳶挽著奶奶的胳膊從出口走向t臺。
鋪滿粉色玫瑰花瓣的t臺另一端,一身黑色西裝的江梟,已經等的手心出汗。
眼看她離自己越來越近,江梟忍不住又往前迎了兩步。
隔著厚重的紗擺,他看不見她的腳,只能感覺到她離自己越來越近。
近到
終於能看清她眼裡的晶亮,終於能在她眼裡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他笑了,攥成拳的手緩緩鬆開。
直到陸蕭芸把她唯一的孫女的手鄭重地交到他手裡。
「要一輩子讓她笑。」這是她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作為家長的唯一期盼。
江梟重重點頭:「奶奶,您放心,我江梟一定會做到的。」
陸蕭芸紅著眼眶走下t臺。
江梟牽著他的新娘走到了牧師面前。
領證時沒有宣誓的遺憾在這一刻得到了彌補。
在陸知鳶說出那一聲【我願意】的時候,他嘴角提笑,眼底濕潤。
互相給對方戴上戒指,江梟掀開她的白色頭紗,在一種賓客的歡呼下,在她的額頭留了一個很鄭重、很虔誠的吻。
在別人眼裡,今天的新郎矜貴又優雅,只有陸知鳶知道,他給她戴上戒指的時候,手在抖,吻她額頭的時候,唇在顫。
一吻結束,江梟把她摟進懷裡,沒有讓她感動到落淚的告白,只有簡單一句。
「鳶鳶,謝謝你讓我得償所願。」
婚宴上總少不了敬酒的環節,江梟原本是打算讓陸知鳶以茶代酒的,但陸知鳶不讓,說那樣會顯得很沒有誠意。
滿心的誠意換來的就是把自己搭進去。
送走最後一波賓客,江梟回到大廳,當時陸知鳶已經酒意上頭,正坐在主客桌,兩手托腮。
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她慢慢側過頭來,看見熟悉的那張臉,她嘴角彎出漂亮的弧度,微醺醺地朝他笑。
「還能走嗎?」江梟明知故問。
她扁扁嘴,有點委屈:「不能,要背。」
江梟笑著嘆氣,轉身彎腰,把後背給她:「上來。」
陸知鳶重心不穩地從椅子上起來,伏他後背上,被他背出酒店。
張北小野他們當時就站在酒店門口的噴水池旁,看見那畫面,自然不放過。
「梟哥,這就走啦?」
「就是啊,晚上不是還有一場嗎,把嫂子放樓上客房不就行了?」
「梟哥?」
江梟根本不理這些,喊了聲「小野」,目不斜視地將人背到了車邊。
剛把人扶進後座,陸知鳶突然圈住他脖子,別看她全身軟綿綿的,可胳膊上的力道卻不小。
晃著他肩的同時,還不停地嚷著:「不坐這裡,不坐這裡。」
「那要坐哪?」江梟的那點耐心全給了她,好脾氣地問:「前面?」
拼命想把身子往他身上掛的人點著重重的腦袋,一磕一磕的。
江梟低出一聲笑:「如果我也坐後面呢?」
陸知鳶眨著她那雙晶亮卻又朦朧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