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 174 章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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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應。
“父親許是睡了。”王洵賠笑道,“自病了以來,父親就說身上乏的很,經常與我們沒說上幾句話就睡過去了。”見曹丕並不在意王粲的失禮,他暗舒一口氣,一面陪著曹丕往府外走,一面好奇問道,“世子方才說的詩會,不知可會請魏先生?”
“魏先生?”曹丕有些疑惑,“這是何人?”他從不曾聽說,鄴城中有姓“魏”的名士高才。
哪知王洵竟比他還驚訝:“世子竟不知魏諷魏先生?他年紀雖然與洵相差無多,但談古論今,無一不由遠見卓識。文賦辭藻,亦是令洵等讚歎。世子當真不知道他?”
又是魏諷。
曹丕微微蹙眉。他當然知道魏諷這個人,也見過幾面,但著實沒想到能被王粲之子尊稱為先生的人,和他見到的那個只會誇誇而談之士會是一個人。
“丕見過他幾面,口才不錯,但尚稱不上高才。詩會上,丕不會請他。倒是你,等你父親那時病好了,可以隨他一同來。”又想到這是王粲的長子,雖對他識人不明有些不快,曹丕還是提點了句,“談古論今,文賦辭藻是好,但如果一味浸於浮華,不求實務,遲早會成短見空談之徒。你年紀尚輕,與人結交更要謹慎些,必要記‘訥於言而敏於行’,莫背道為之。”
“是,謹遵世子教誨。”
王洵的語氣淡淡的,不知把曹丕的話聽進去沒有。曹丕暗暗嘆口氣,也不再多言,想著等王粲病好了,讓他自己再多管教就是。
出了王家,吳質家中有僕人來,道家中有些雜事需要處理,他就先回了府。留下曹丕與司馬懿二人,見天色尚早,便提議不若去西市走一走。
自袁氏覆滅,鄴城至今已經太平十幾年,百姓安居樂業,家家富有餘糧,這城中的街市,也貫是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接踵,沒走幾步就把曹丕與司馬懿擠散了。好在來之前他們便料到這種可能,一早約好如果走散了,就在街角的一家酒肆見。
曹丕心中還惦念著王粲的病,來西市本是為了散心,被人群這一擠更沒了興致,便徑直往酒肆來,卻在不曾想在街角處,先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先生有何事?”
眼前人容貌俊秀,身披鶴氅,手中拿著把羽毛扇,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曹丕便耐著性子,好聲詢問。
此外,許是錯覺,眼前明明是一陌生人,可曹丕卻又覺得有幾分眼熟,似乎曾在哪裡見過他。
“該說的話,在下都已經說過。此生只求追慕彭祖,無意與天相抗。只懇請世子為在下給郭奉孝帶句話。他所為之事,譬如投石於淵,漣漪縱起於一時,水面終會歸於平靜。因緣輪轉,天道如常,且行且珍。”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任憑曹丕喚了他好幾聲,也不肯回頭。
“怪人。”
曹丕嘟囔了句,轉身進了酒肆。沒想到司馬懿竟到的比他還要早。
聽曹丕說完酒肆前遇到的事,司馬懿道:“你遇到的那個人,想必是朱建平。”
“朱建平?是沛國那個有名的相士?怪不得盡是玄虛怪語。”曹丕問道,“仲達認識此人?”
“小時候見過一面,萍水相逢罷了。”對此人,司馬懿無心談太多。且不說朱建平說的話總是神神叨叨,危言聳聽,就說今日,這朱建平在這酒肆中喝的爛醉,還硬要對店家說他這十幾年未見的人是專為了替他付酒錢而來。這等厚顏無恥之人,他實在不願意多想,壞了心情。
“不過他說的那句話倒是有趣。罷了,一句話而已,等父親和郭先生回鄴城,丕幫他帶到就是。”說到此,曹丕又想到這幾年的辛酸苦楚,不由嘆起氣來,“就是不知,他們何時才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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