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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婉怡帶著林紫蘇回到了自己院子,招呼著丫鬟給林紫蘇上了茶。她心中的氣還沒消下去,剛剛又是一路小跑,胸口兀自起伏不停。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今日自家府中鬧的這一出著實丟人,還當著林紫蘇的面給抖了出來,梁婉怡嘆了一口氣,蹙眉說道:“妹妹,今日邀你過府,本來打算與你談詩論畫,沒想到唉!實在是對不住之至!”
林紫蘇朝她報以一笑,說道:“姐姐不必多想,誰家也不想攤上這樣的事情。令堂和令兄胡鬧,又怎能怪到你的頭上?”
梁婉怡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妹妹,我有幾句心頭的話,不說出來實在是不痛快。”她見林紫蘇點頭,接著說道:“其實……其實一開始,我是想讓你做我嫂子的。”
林紫蘇瞪圓了眼睛,回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難怪梁家兄妹一直對自己糾纏不休,原來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只聽梁婉怡又道:“當初我大哥跟我說要娶你的時候,我只是好奇,他那個人憊懶貪玩,又沒什麼長性,就想看看他為何會起了這樣的心思。後來見我們興趣相投,更想著讓你嫁到我們府中,那我倆在一起玩的時間就更多了。”
梁婉怡按了按眉心,接著道:“今日我總算想通了,就我哥哥那個樣子,哪裡能配得上你呢?況且出了這樣的醜事,萬萬不能讓你跳進我們家這個火坑。”
林紫蘇聽她說得真誠,笑道:“怡姐姐,哪有人像你這樣說自己家的?再說了,你可是馬上就要及笄了,你只想著讓我嫁到貴府,就沒想過自己要嫁出去嗎?”
梁婉怡倒是沒想過這一茬,沉思了一下,幽幽說道:“我們府中的情形你也是見過的,況且我母親那個人……我上面還有個大姐未嫁,哪能輕易地嫁出去。”
兩人在房裡說了會兒體己話,梁婉怡心情好了一些,不再去想那些堵心的事情,說道:“近日我閒來無事,想起當日在舒華閣裡妹妹做的那副碧桃圖立意甚好,得了些靈感,胡亂作了幾幅書畫,還請妹妹雅正。”
梁婉怡攜著林紫蘇的手進了自己的書房,梁婉怡的書房佔了兩間屋子,甚是寬闊,東牆上掛了一幅牡丹孔雀圖,畫風工整細緻,色彩飽滿,洋溢著富貴之氣;西牆上卻掛了一幅行草,整幅字寫得是風神灑脫,姿態備具,頗有竹林之風。
這一左一右的書畫風格迥異,林紫蘇有些好奇,說道:“怡姐姐,你屋子裡這兩幅書畫倒是有些別緻。”
梁婉怡指著牡丹孔雀圖說道:“這幅畫是我臨摹王文淵所得,可惜筆力太弱,只得其形,未得其意。”她搖了搖頭,似是有些惋惜,又指著西牆上的那幅字道:“這幅字是我去年所作,妹妹看看如何?”
林紫蘇仔細辨認,只見上面寫的是一首詞:“陌上綠楊堤,柳外青驄路,南山尋芳花似錦,閒愁不須訴。碧霄玉樓空,月宿銀河渡,欲步蟾宮訪姮娥,只恐歸期誤”,下面落款:“正興十七年春夜凌雲居士醉書”。
這首詞句意直白灑脫,正與書法相得益彰,林紫蘇撫掌讚道:“詞漂亮,字漂亮,姐姐人也漂亮。”
梁婉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妹妹你說錯了,應該是‘人漂亮,詞漂亮,字更漂亮’才對!”
兩人頓時笑成了一團,笑了良久,林紫蘇道:“姐姐的靈秀之氣,在這副字上可見一斑”,梁婉怡頗有些自得,說道:“這幅字是我去年寫的,當晚貪杯多喝了些桃花釀,就信筆而書,不想竟成了得意之作,後來卻再也寫不出這樣的字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惋惜道:“為了寫字,存了好幾年的佳釀都被我給喝光了,著實是可惜!”
兩人聊了一會兒書畫,轉眼就到了午時,梁婉怡道:“本來我想著讓你見見我的幾個姐妹,不過府里人多嘴雜,今日我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