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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雲王后那染著朱紅指甲的手，朝著崢嶸指了過來，那朱紅的顏色如血一般刺目。

崢嶸心中狠狠一痛。

任何的辯白在這個時候都是無力的，先前剛剛平復的心情，在瑞雲王后的一指之下，再次湧起波濤。

☆、第八章 未來之約

瑞雲王后卻顯然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她不待董太后喚自己平身，便逕自站起來，來到崢嶸的面前，恨恨地瞪著她，道：&ldo;你害死自己的父母和姐姐還不夠，把堯兒也害死了！現在你又想幹什麼？想把我的南兒也害死嗎？&rdo;

瑞雲王后的指責，如暴雨般呼嘯而來，因襲擊到崢嶸心底最為柔軟和痛處而讓她毫無反駁之力。崢嶸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努力讓自己平靜。

&ldo;王后娘娘，臣女並非想要害誰。臣女只是想要替楚堯哥哥照顧楚南殿下……&rdo;

&ldo;閉上你的嘴！&rdo;瑞雲王后厲聲喝斥，聲音尖銳而又刺耳至極，&ldo;別提我的堯兒，你沒有資格提他的名字！你這個災星，掃把星，害死我兒的兇手！&rdo;

&ldo;給我住口！&rdo;董太后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盞與裝著點心的食盒兒猛地震了一震，發出一陣桌球聲響。

&ldo;瑞雲，誰給你的膽子在哀家的面前放肆？你的眼裡還有沒有哀家，有沒有規矩！&rdo;

董太后平素裡極少發火，不論是跟誰說話都是慢聲細語，滿面慈祥。這會子突然拍案而起，身上那充滿了壓迫之感的氣勢足以令人感覺到驚恐。

瑞雲王后驚得立刻後退一步，跪倒在地：&ldo;太后娘娘息怒，臣妾不敢！&rdo;

董太后居高臨下地看著瑞雲王后，冷聲道：&ldo;哀家知道你失去了堯兒痛苦，可崢嶸又何償不痛，何償不苦？她與楚堯青梅竹馬，難道會希望楚堯戰死沙場嗎？&rdo;

董太后的嚴厲，讓瑞雲王后驚恐得渾身瑟瑟發抖，她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董太后一眼。然而，失去兒子的痛楚亦像毒蛇一樣緊緊地纏著她，讓她根本無法冷靜。

&ldo;臣妾知錯，還望母后恕罪。&rdo;瑞雲王后重重地叩了一首，緊接著，又抬起頭，一臉哀傷地懇求道，&ldo;母后，既然堯兒已經離臣妾而去，還請母后不要讓南兒跟崢嶸在一起罷！臣妾……臣妾只有南兒這一個兒子了呀！&rdo;

&ldo;你不必再說了，本宮自有定論。&rdo;董太后以斬釘截鐵的語氣打斷了瑞雲王后，然後揮了揮手，道：&ldo;小順子，送王后回宮。&rdo;

&ldo;是。&rdo;順公公應著，躬身上前，朝著瑞雲王后施了一禮，道，&ldo;王后娘娘，請吧。&rdo;

&ldo;母后……&rdo;瑞雲一抹還欲再說些什麼，便見順公公恭敬地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瑞雲王后終於感覺到了絕望，她知道，眼下她無論怎樣說，都無法再改變董太后的主意，如今能夠做到的，就是體面地離開。

這樣想著，瑞雲王后只好站起身，悻悻地走了。

離出門之前，她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崢嶸一眼，眼神裡有說不出的陰狠與恨意。

這恨意，讓崢嶸愈發的感覺到無法面對。

&ldo;崢嶸，記得哀家對你說的話。&rdo;董太后用她清冷而又威儀的聲音一字一句地道：&ldo;記住，對於謠言就是：你越介意，它們就傷你越深。想要避免這種傷害，就要變得堅強。&rdo;

變得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