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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的後院景緻依舊,綠柳垂陰,荷花池裡一尾尾紅鯉悠然遊曳,映著夕陽的餘暉,顯得格外靜謐。徐夫人的房中,卻是一片凝重的氛圍。徐錦言輕輕推開雕花紅木門,邁入房間,行了一禮,恭敬地喚了一聲:“母親。”
徐夫人坐於紫檀木太師椅上,身著素雅的青緞繡蘭花長袍,銀簪輕插髮髻,臉上帶著一絲未解的憂慮。她放下手中的茶盞,抬眼看向徐錦言,語氣中透著關切:“錦言,聽聞明日錦言堂便要開張了?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嗎?”
徐錦言點頭,語氣鄭重而堅定:“母親,兒子與阿璃早已準備妥當,舞獅、戲班皆已安排妥當,開張之日定能熱鬧非凡,不必讓母親操心。”他語氣中隱隱透著自信,又帶著些許對未來的憧憬。
徐夫人聽罷,面色稍緩,但眉頭依然輕皺,似有難解之憂。她遲疑片刻,又問:“聽說,這次的藥鋪開張,全是阿璃一人操持?這丫頭確實有本事,醫術也頗為精通,百姓皆稱讚有加。可是,錦言,經營鋪子非同小可,她能否勝任?”
徐錦言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欣慰之色,語氣更加堅定:“母親,阿璃確實不同凡俗。她不僅精通醫術,更懂得藥草的用途與療效。她從不倚仗他人,而是親力親為,甚至為鋪子的選址和藥材的篩選都費了許多心思。京城百姓對她的醫術和為人早已認可。母親,兒子對她有信心。”
徐夫人聞言,沉思良久,眼神中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她輕嘆一聲,語氣稍顯無奈:“唉,我本是心存偏見,覺得她出身鄉野,未必能承擔起徐家大事。但如今看來,是我看走了眼。她確實有幾分本事,也有幾分聰慧。”
徐錦言聽到母親鬆口,不禁喜上眉梢,心中一片豁然。他不自覺地嘴角上揚,覺得阿璃終於有望得到母親的認同,這無疑是邁向婚事的一個巨大進步。他壓下心中的喜悅,拱手道:“母親,阿璃的確努力上進。她從未停止提升自己,她也明白只有憑藉真才實學才能立足於蘇州城。這次她能讓母親稍稍改觀,都是她自己爭取來的。”
徐夫人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欣賞之意。她語重心長地說道:“錦言,你自幼聰慧懂事,母親知道你眼光獨到。但婚姻大事關乎一生,切不可兒戲。阿璃若真有才幹,能幫你打理好家業,自然是好事。母親會考慮這門婚事。”
徐錦言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他長舒一口氣,心中雀躍。他明白母親雖未徹底答應,但這一句“考慮”已經是巨大的讓步。他笑意盈盈地回應:“多謝母親成全,阿璃會證明她值得成為徐家的一員。”
徐夫人點頭,又叮囑道:“明日開張之事,務必辦得妥當。徐家的名聲不能有半點閃失,你要多費些心思。若有困難,母親會全力相助。”
“兒子謹記母親教誨,一定不讓您失望。”徐錦言恭敬地答道,心中卻已經盤算起明日的盛大開張。
從母親的房間出來,徐錦言步伐輕快,臉上難掩笑意。他回到自己的院落,遠遠便看到阿璃在院中整理花草,專注的神情宛如一抹寧靜的光輝。陽光落在她的眉眼間,映出一抹溫柔的光彩。
阿璃抬頭看到徐錦言,笑著問:“你怎麼這般高興?可是有什麼喜事?”
徐錦言快步走到她身邊,將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告訴她。阿璃聽罷,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與欣慰,但她很快掩飾住了,輕聲說道:“錦言,我只是盡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只要能幫你分擔些許壓力,我便心滿意足。”
徐錦言抬手輕撫她的髮絲,柔聲說道:“阿璃,你不只是幫我分擔,你是我的支柱,是我願意用一生去守護的人。無論如何,母親她確實對你改觀了,她慢慢接受你了,這是好事啊。阿璃,你果然做到了,你真的是聰慧的女子,我沒有看錯人,你真的是我的寶啊,我的阿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