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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錦言和阿璃回到蘇州城時,夜幕已深,徐府的燈火映照在小橋流水間,將一片安然與繁華點綴得格外溫馨。徐錦言牽著阿璃的手,走過府裡的青石小徑,將她帶進了自己的院子。他步履穩重,手掌溫暖,彷彿要用力把阿璃的心安撫得穩穩當當。
阿璃微微抬眸,看著這座恢弘的府邸,心中百味雜陳。徐府自幼是徐錦言的根,而她的身份卻如此卑微,不知能否真正融入這座府邸。
“阿璃,今晚你便在這裡歇下吧。”徐錦言柔聲說道,他輕輕抬手理了理阿璃鬢角的碎髮,“我知道你心裡有些不安,但你要相信我,這裡便是你的家。”
阿璃抬頭望進他的眼睛,目光裡帶著幾分躊躇和柔情。她低聲道:“錦言,這裡是你的家,但未必是我的家。我……真的可以住在這裡嗎?”
徐錦言一聽,眉頭微微蹙起,卻立即展開,溫聲勸慰:“阿璃,我認定你是我的妻子,這徐府便是你的家。我母親或許暫時還未完全接受你,但我會說服她,我會讓她明白,你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
阿璃垂下眼眸,心中一陣酸澀。她微微一笑,語氣裡透著一絲苦澀:“錦言,我不怕你的母親不接受我,我怕的是……我們在一起的路,終究走不長遠。”
徐錦言聽後,心頭一緊,他握住阿璃的手,鄭重其事地說道:“阿璃,你聽我說,我們經歷了那麼多風雨,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孤身面對任何困難。我徐錦言絕不會讓你失望。”
兩人靜默對望,阿璃輕輕點了點頭,心中雖仍有憂慮,但徐錦言的深情似一股暖流,漸漸撫平了她的忐忑。她微微一笑,輕聲道:“我信你,錦言。”
此時,徐母在內院的房中,仍與徐父低語商議著。房內的燭火搖曳,將徐母略顯憔悴的臉映得更加嚴肅。她端起茶盞,細細啜了一口,眉間卻始終未展:“錦言從京城回來,確實可喜可賀。可他帶回的……竟是個身份卑微的鄉下女子,而且還是鬱府的侍女,阿璃。這事,你怎麼看?”
徐父寬慰道:“夫人,不必過於憂心。錦言年紀不小了,且如今他在京城打拼有成,我們做父母的總不能過於干涉他吧。”
徐母放下茶盞,語氣中帶著無奈與憂慮:“我也不是非要干涉他,只是這女子……無論如何也配不上我們徐家。錦言雖說立足京城,但家族的名聲還是要顧及的。”
徐父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此事暫且不提,錦言素來有分寸。天色已晚,還是早些歇息吧。”
徐母點點頭,心中卻依舊難以平靜。她不禁想著,明日一見阿璃,得好好看看她到底是如何讓徐錦言下定決心娶她的,竟能讓自己的兒子如此傾心。
徐錦言回到自己房間時,心中被各種情緒翻湧而擾。他坐在書案旁,桌上早已放好的一杯冷茶透著一絲涼意。他輕輕嘆了口氣,端起茶盞啜了一口,茶香帶著微苦,正如他此時內心的糾葛與期待。
“明日便是與母親商議婚事的日子,阿璃已在我心中佔據了最重要的位置,”徐錦言喃喃自語,“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他目光堅定,彷彿已下定了決心。
然而,躺在床上時,思緒如潮水湧動。徐母一向持重,眼中對家門的榮辱看得極重,阿璃雖溫婉賢良,但出身終歸不是豪門貴族。“母親會接受嗎?”他忍不住思量,翻來覆去難以成眠。腦海中不斷浮現阿璃的模樣:她的笑容,她的溫柔,她為他辛苦勞碌的身影。
“唉——”徐錦言輕輕嘆息一聲,掀開被子,索性披上一件薄衫走出了房間。他不覺間已走到阿璃的屋前,院子裡的蘭花微微搖曳,夜風拂過,帶來一陣清幽的花香,沁人心脾。
徐錦言站在門口,猶豫片刻,最終輕輕推開門,腳步極其輕緩,生怕驚醒了裡面的人。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