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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的街道仿若一幅永不落幕的繁華長卷,市井喧囂如潮水般湧動。街邊的攤位琳琅滿目,叫賣聲此起彼伏,行人摩肩接踵,車水馬龍間盡顯這盛世都城的熱鬧。然而,雲逸塵與崔墨羽並肩而行,卻似被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對周遭的繁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雲逸塵騎在一匹矯健的黑馬上,身姿筆挺,可緊蹙的眉頭洩露了他內心的沉重。他深知,此次夏夫人暴斃一案,絕非尋常命案。夏府在長安城中根深蒂固,夏老爺與朝中諸多勢力盤根錯節,稍有差池,大理寺多年積攢的聲譽便會毀於一旦,甚至可能引發一連串難以預料的朝堂動盪。他的腦海中如走馬燈般,不斷推演著案件的各種可能性,從仇殺到情殺,從謀財害命到權力傾軋,每一種假設都似迷霧中的幻影,看似有跡可循,卻又難以捉摸。
崔墨羽騎著一匹棕紅色的駿馬,與雲逸塵並肩前行。他的眼神深邃而凝重,過往經手的疑難案件在他心中一一浮現。那些或曲折離奇、或驚心動魄的破案經歷,此刻都成了他試圖解開夏夫人之死謎團的寶貴經驗。他明白,這起案件的複雜程度或許遠超想象,一個細節的疏忽、一次推理的偏差,都可能讓整個調查陷入僵局,甚至將真相永遠掩埋在黑暗之中。
兩人懷揣著沉甸甸的心事,很快便抵達了大理寺。大理寺卿早已在大堂等候,見他們進來,神色凝重地快步迎上前:“此次夏夫人暴斃一案,夏老爺極為重視,層層施壓,如今連皇上都有所耳聞,責令我們限期破案。你們二人是大理寺的中流砥柱,務必全力以赴,不得有絲毫懈怠。”
雲逸塵和崔墨羽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異口同聲道:“屬下領命!”說罷,兩人迅速點齊幾名經驗豐富的捕快,馬不停蹄地前往夏府。
夏府坐落於長安城的繁華地段,飛簷斗拱、朱門高牆,盡顯豪門府邸的氣派。此刻,府邸大門緊閉,門口站著幾個家丁,個個神色哀傷,仿若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雲逸塵翻身下馬,快步上前,亮出大理寺的令牌,朗聲道:“大理寺辦案,還請通融。”家丁們見狀,連忙開啟大門,弓著身子將他們迎了進去。
夏府的大廳寬敞氣派,雕樑畫棟,陳設奢華。夏老爺早已在此等候,他身形佝僂,滿臉悲痛,眼眶紅腫,見到雲逸塵和崔墨羽進來,踉蹌著起身,聲音帶著哭腔:“二位大人,你們可算來了,一定要為我夫人做主啊!”
崔墨羽神色溫和,上前一步安慰道:“夏老爺請節哀,我們定會竭盡全力查明真相,給你和夏夫人一個交代。還請你詳細說說,夏夫人是如何暴斃的。”
夏老爺長嘆一聲,聲音顫抖著回憶道:“昨日夜裡,我和夫人用過晚膳後,便各自回房休息。我們夫妻二人作息略有不同,我習慣早起處理事務,她則愛多睡會兒。今早我如往常一樣去叫她,卻發現她躺在床上,怎麼叫都沒反應,伸手一探,已然沒了氣息。我仔細檢視,發現她的臉色發黑,嘴唇青紫,分明像是中了毒。”說著,夏老爺的淚水奪眶而出,悲痛欲絕。
雲逸塵和崔墨羽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了初步的判斷。毒殺,往往意味著兇手與死者有著極深的恩怨,或是經過了精心策劃。“夏老爺,你和夫人最近可有與人結怨?或是家中發生過什麼異常之事?”崔墨羽開口問道。
夏老爺眉頭緊鎖,思索片刻後道:“我實在想不出有誰會對我夫人下此毒手。我們夫妻一向與人為善,生意上雖有競爭,但也都在明面上,從未有過什麼深仇大恨。家中一切如常,並無異常。”
兩人點點頭,決定先去夏夫人的房間檢視現場。在夏老爺的帶領下,他們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了後院一處幽靜的小院。小院裡種滿了各種花卉,此刻正值花期,花香四溢,可眾人卻無心欣賞。
夏夫人的房間佈置得十分雅緻,傢俱